2.1o、白痴寺灵

“住手！”

冲到台阶上，莫问也不管周围有多少进出凌云寺的香客，立即大吼了一声。

在香客们都惊讶望过来时，几个正在拉扯林清的鬼魂显然也给吓住了，因为莫问很明显是在向他们喊叫。随着寺灵望着莫问若有所思点点头，几个鬼魂也“扑！”一声将林清身体放开了。

从一众鬼魂手中脱出，林清立即奔回莫问身后，藏着身体露出头骂道：“浑蛋和尚、臭和尚，你是这个世上最烂的寺灵。怪不得这世上寺灵都绝迹了，你们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该存在世界上。”

“进去再说。”

虽然解救林清是当务之急，莫问却不想被来来往往香客误会自己，低声念了一句，转身就往寺内走去。

跟在莫问身后，不但寺灵也缓步离开山门，原先几个藏在墙影下的黑黢黢身影也一闪一闪地沿着墙边黑影跟了进来。看到莫问好像很威风，林清也不再满嘴咋呼，洋洋得意地挽着莫问一起进入了寺内。

当莫问来到熟悉的银杏树下时，一边落叶正好掉在莫问肩头上，洒落着无数阳光细线的树下阴影，足以让所有人都呆得很舒服。

没去管一脸若无其事的寺灵，莫问就瞪向林清道：“林清，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寺灵抢了你生意。”

“还有什么，你看看这些蠢鬼，不想着怎么好好生活，不想着怎么好好投胎转世，偏偏来陪这个该死的寺灵念什么经，信什么佛？这不是混帐吗？他这不是抢我生意，还是干什么？”

听到莫问追问，林清就伸手点着几个站在银杏树影下的黑黢黢鬼魂乱骂了一通。几个鬼魂脸上虽然都露出怒色，但却并没像林清一样作。

皱了皱眉，莫问说道：“林清，你胡扯什么，虽然我也不喜欢这家伙，但这浑蛋本身就是一个不能轻易离开寺庙的寺灵。不说这些鬼魂要陪他念经信佛也怪不到他身上，你又胡闹个什么劲？”

随着莫问埋怨，不但寺灵横了他一眼，林清更是猛抓着莫问胳膊道：“浑蛋，他浑蛋你也浑蛋吗？你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

“我可是鬼律师，想要投胎转世就必须靠帮这些鬼魂打官司来争取机会。”

“虽然我不可能主动制造鬼魂间纷争，可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他竟然劝这些鬼魂跟他一起念经信佛。如果所有鬼魂都跟他念经信佛，再没有纷争，或者有纷争也去找他解决，不找我解决，你叫我怎么做够鬼律师工作，怎么投胎转世，他这不是害人吗？”

律师的口才不愧很好，即便是鬼律师，说话也是一段一段的。

听完林清控诉，不但莫问皱了皱眉，寺灵的神情显然也动了动。

看到寺灵也好像有所察觉，莫问伸脚踢了踢他道：“大师，林清这话好像有些道理呢！如果你努力过分了，林清的转世投胎肯定会受影响，你这就不是在帮它们积德，而是害了林清。我不是说帮它们积德不对，只是说，你真能帮它们投胎转世吗？”

“如果它们跟着你念经、信佛却什么收获都没有，你这到底是帮它们还是害它们！”

“哼！谁说它们跟我念经、信佛却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这能帮它们平静心情吧！”

虽然并没有感觉，可看到莫问踢自己，寺灵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就更别说林清和几个跟着寺灵念经、信佛的鬼魂了。

不过随着寺灵将话说完，莫问立即又踢了他一脚道：“浑蛋，你还说自己不是在扯淡。你只能帮他们平静心情，又不能帮他们投胎转世，难道你想他们跟着你几百年、几千年平静心情吗？等他们日后连自己的投胎转世条件都忘了，你自己却又跑去见佛祖，他们又该去找谁？真到那时，他们一个个有冤无处申，个个变成了有几百年、几千年道行的怨灵，我怕你回头不被佛祖踢下地狱才怪。还是说，我踢你两脚，你还敢不服？”

随着莫问空蹬寺灵两脚，寺灵一直很平静的脸色瞬间僵住了。见状林清也上前蹬了蹬寺灵道：“就是，你又不能帮他们投胎转世，万一他们在你这里呆久了，忘了自己投胎转世条件，你还想养几个成百上千年的鬼魂出来祸害后世吗？你这种寺灵，太白痴了！”

“他不是白痴，而是道行不够！这家伙成为寺灵才几天就想普渡众生，不出事才怪。有求固然可以必应，无求又何必多此一举！”莫问不屑道。

嘴角抽了抽，也是满脸难看地想了想，寺灵点点头道：“莫施主，多谢你指点，不然这次我真要好心办错事了，看来寺灵工作也不好做啊。”

“你知道就好，和尚本来就应该只管生人的事，灵魂的事情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管理方法。不过你真的无法帮他们成佛吗？”

看到几个鬼魂好像有些不甘心，莫问就代他们问了一句。

摇摇头，寺灵说道：“灵魂想要投胎转世还是得心无牵挂才行，虽然我能让他们心情平静，但却无法帮他们达成投胎转世的心无牵挂。如果念念经就能投胎转世，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鬼魂滞留了。这边的事情还忘莫施主帮我处理一下，我继续去帮那些生人愿望了。”

点点头，寺灵一脸了无牵挂地走出了后院。

突然被寺灵丢下几个鬼魂，莫问虽然很想大骂一句，但看着寺灵有些飘然的背影，他又有些骂不出口。

不知事情是不是与寺灵的道行增加有关，莫问狠狠转向几个鬼魂骂道：“喂，我记得你们在城隍那里好像还有工作吧！我是生人，管不了你们鬼魂那么多事，如果你们不想城隍生气，还不快点回去报到。记得不要将我的事情说出去，免得你们无法解释我和寺灵的关系。”

“如果不懂怎么回话，待会你们可以再找林清问问，现在，给我滚。”

“砰！”一声。

被莫问一连串呵斥，几个鬼魂显然也有些不了解莫问来历，但想到他还能教训寺灵那么伟大的存在，几乎没有犹豫就在瞬间消失、滚蛋了。

看到鬼魂也被莫问训走，林清立即兴奋道：“哇！莫问，你真是好帅，竟敢脚踢寺灵，还能教训不听话的鬼魂，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谁管你喜不喜欢我啊！来，烧书了。”

同样啐了一句林清，莫问就开始按照要求帮她烧书。当然，他也没忘记让林清帮自己在城隍面前掩下身份的事。一个寺灵他都伺候不过来，在还没想到自己对城隍有任何需求前，莫问并不想去招惹这种近似鬼神一类的东西。

★每日一问：寺灵的工作会不会有更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