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天色也不早了,您喝下这碗药就去歇息吧?”
朱雀端着药站在童谣的旁边,看着童谣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就这么坐着在案前翻书看。
“朱雀,你把药放下来,就去休息吧,你不用管我,我等会儿就睡了。”
朱雀低头瞥了瞥童谣看的东西,密密麻麻的一大串字,她都不认识几个:“主人,您这是在干什么啊?您又不是要中举的人,没事儿干嘛看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不考试中举,就不用看这些东西了?
童谣抬头,看见朱雀一头雾水的模样,淡笑:“没事,我就是无聊的时候看看,人只有多读书,才会有思想,懂吗?你也该读读,别天天舞刀弄枪的,你还是个女孩子,将来要嫁人的,这么凶很难找到男朋友的。”
“别别别,你自己慢慢看吧,你让我看这些玩意儿啊,你还是饶了我吧,天色不早了,主人,我回房去休息了,您也别睡太晚,本来就生病,别伤上加伤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
朱雀走远以后,童谣一心一意看着书,药都凉了也没发觉。
最后,还是门外小猫儿的叫声,把她的神给招了回来。
“哎呀,这药真的是太苦了,生病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我还要喝个药。”
童谣仰头一口喝下,接着合上书,把药碗拿出去洗了干净,才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她放心走进房间,正要关门的时候,一抹凉凉的东西架在她的脖子上,这是把匕首。
屋子里进贼了。
“别动,别乱喊,否则,我就杀了你!”
童谣僵住身子,屋子里的蜡烛已经被这家伙吹灭了,她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你……你想干什么?”
她试探性问道。
“没干什么,我是来劫财的,你们家有什么钱,通通都给我拿出来,换你这一条贱命。”
童谣喃喃说道:“我没有钱,这里家徒四壁的,你又不是没有看见。”
“没钱?”男人抬起眼睛,看了看屋子外,冷笑:“你没钱,你逗我呢?你没有钱,能在几天之内,买了这么一座跟我们县城大人作邻居的房子?是你天真还是我傻?要想你的狗命的话,就别耍花样,快点儿把钱交出来!”
童谣嘴角抽了抽,“大哥,你也知道我在短时间内买了一座宅子,这钱都花在上边了,我这手头上哪里还有什么钱啊?我们家钱没有,贱命倒是有一条。”
童谣淡淡说着,只见男人什么也没有说,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她清晰地感觉到液体从她的脖子流到锁骨里。
“大哥,饶命啊,钱我给,钱我给。不就是钱么,钱哪里有命重要啊,你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最狡诈脚滑,嘴上说没有钱,一旦涉及到你们自己的性命的时候,你们立马就会改口。”
男人揪住童谣的衣服,厉声咒骂道:“快说,钱再哪里,别挑战老子的底线,不然,我送你下地狱去见阎王去!!!!”
“别,钱都在桌案后的机关里。”
男人瞄了眼桌案后面的那副山水画,松开手,将童谣一把推到了桌案前的地上。
童谣擦了擦脖子那儿的血液,眼神一点一点冷下去。
男人看着门外的动静,手里拿着把匕首,目光灼灼紧紧盯着童谣。
“快点儿,老子的时间有限,你要是拿不出钱来的话,我把你给生吞活剥了去!快点儿!你是不是耳朵聋了啊!!!!!”
“你别着急,我已经在拿着了。”童谣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桌案后翻了翻,身后那道犀利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没有移开。
她汗如雨下。
“喂,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老子玩什么花样的话,老子把你的皮给剥了,你听见没有?你要是敢这么对我的话,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男人看着女人,见她迟迟没有动静,等得实在是不耐烦,就心烦气躁的跟了过去,一手抓住女人的肩膀。
“去死吧!”
童谣抓住砚台,狠狠地朝男人的额头砸过去,男人痛苦尖叫了一声,扔下刀刃,捂着脑袋向后退了几步。
童谣拿起地上的刀刃,追过去,一脚把这男人踹倒,踩在脚下。
用同样的招数,把锋利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毫不犹豫。
“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您休息,女侠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呵呵,现在风水轮流转了是吧,臭小子,你打算跟我怎么求饶呢?”
“女侠,我知道错了,您看你也知道了,我现在我的小命还在你的手里,您要我当牛做马都好,饶了我这条小命了如何?求求你了,我也不是真心要打劫你,我这是要劫富济贫啊。女侠,饶命啊,饶命啊!”
又是个劫富济贫的?
这年头怎么那么多傻逼要当好人做好事呢?
童谣捏住男的脸,把他脸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果不其然,陆川这个家伙那张欠扁的脸就这么摆在她的跟前,活生生的。
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陆川接着月光的光亮,看清了童谣的五官,转危为安:“妈呀,原来是你啊?真是没有想到啊,原来你是个富豪啊,这么多钱,几天之内就买了这屋子,可见你的家室实在是不一般啊。”
童谣把刀扔到他胸口,拍掉身上的灰尘,无语了:“行啊你,你实话告诉我,这黑水镇还有多少个人家里没有被你偷过的,你实话告诉我。”
“额,你真的想要听实话吗?”
“难道我想听你的废话吗?”
“哈哈哈哈,你要知道凭借小爷我的能力,这偌大的黑水镇,也就是只有这县丞大人季岩家,还有你这个新来的富豪的家里,没有遭过我的毒手罢了。”
陆川从地上爬起来,兜着屋子看了一圈儿,又转头看着童谣:“你脖子没事儿吧,还好我刚才没那么过分,不然,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童谣冷冷抬头,没好气道:“如此说,我还要感激你,不杀之恩,对不对?”
“你要是想重谢我,那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