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尖叫声此起彼伏,围观的百姓也乱成了一团,离那“尸体”最近的天下第一楼众人差点没被吓晕过去,就连孙友亮也是脸色一白。
好在也只是片刻,很快孙友亮就反应了过来,连连拍着惊堂木大呼肃静,同时不断安抚受了惊吓的百姓。
有些百姓被吓得拔腿就跑了,倒也不少胆大的,虽然心扑腾扑腾跳的厉害,却还是硬着皮头愣是留下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位!”苏紫依清了清嗓子,用上了些许内力,“各位不用害怕,此人原就没有死,何来诈尸一说?”
没死?大家伙都惊呆了。“这位大伯估计是太累了,在我们酒楼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刚才我不过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将他唤醒了而已。”苏紫依的声音很平和很温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那刚刚醒来的男子一见这情形,顿时脸色就变了,他那老母和妻子更是差点没两腿一软瘫在地上了。
这时已经大概摸到事实真相的孙友亮脸色变得一片铁青,“大胆刁民,竟敢污蔑他人愚弄本官!”
“冤枉啊大人!”连同那男子,一家子齐唰唰扑通跪地,那小男孩仍旧是一脸茫然,似乎还没从自家死去的爹突然又活过来了这惊人的情形中缓过神来,被他娘一拽。便也跪了下去。
“哼,本官看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姑娘,请将你发现的事实说出来,也好让百姓们看看这些人是何等歹毒心思!”
“其实事情的真相很简单,这位大伯根本没病也没中毒,只不过是服用了一种假死药而已,服过假死药的人心脏脉搏都会暂时停止跳动,就如同死了一般,这也正是为何仵作怎么也查不出死因的关系,因为他根本就没“死”,又怎么能查的出死因呢?”
“至于是无意食用引起的误会,还是蓄意诬告图谋不轨,同样也很简单,事实上答案我刚刚就已经告诉大家了。”
说完,苏紫依唇瓣上扬几分,勾起一抹轻嘲的弧度,“一般人若落入这般绝境,自是难掩绝望,可为何这位老妇人和这位大娘却只有眼泪而不见绝望,因为他们的儿子丈夫根本就没死,没死他们绝望什么?由此可以证明,事先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儿子今天会死,所以从头到尾这件事不过就是一场人为策划的,刻意针对我天下第一楼的阴谋而已。”
顿时满堂哗然,那一家子此时身体以抖如筛糠。“大胆刁民,究竟受何人指使,还不快速速招来!”
被苏紫依说破了阴谋使他们无法再继续狡辩,那一家子整个都瘫了,只不过任由孙友亮如何审问,却还是咬死了说没有人指使,还指了个人说什么因为天下第一楼的店小二狗眼看人低侮辱了他,他才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弄得那被莫名其妙指认的小伙子脸唰一下就白了,连声大呼冤枉。
这时也有围观的百姓嘀咕了起来,说这借口也太不靠谱了,芝麻绿豆大的事,犯得着吗?再说了,去过天下第一楼的人都知道,甭管有钱没钱,甭管你是点一桌子菜还是一道菜,人家上到掌柜下到小二态度都好得很,见人就带笑,怎么可能会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