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依笑了笑,“你以为这假死药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买得到?且不说普通百姓,就连咱们镇上专业的大夫怕也都是闻所未闻,为何呢?因为这东西本就鲜为人知,就算你再有钱也买不到,试问你一个平民百姓又是如何知晓,从何得到?你是否又知道此药早已被先皇列为禁药,是绝对禁止买卖使用的,违令者皆以斩首!”
这句话倒不是苏紫依诓人,事实上这所谓的假死药就是先皇的一位御医弄出来的,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御医突然得罪了先皇被砍了脑袋,这药也随之成了禁药,这原也就没有多少成品,在那之后大多又被销毁了,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地方竟然还出现了,看来背后的那人的确不简单,能拥有这药定是达官显贵。
中年男子一听苏紫依这话,顿时吓得脸都没了血色,“你……你胡说!”不过就是一颗药丸而已,哪里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苏紫依闻言嗤笑一声,“我可没那胆子捏造圣旨!”人群中沈洛阳的目光也不由得变得晦暗莫测了。
这事也算的是皇室秘辛,只有京中的高官贵族才知道,就连他家,作为富甲天下的皇商,也是亏得家族庞大枝繁叶茂,历代姻亲之中有不少高官显贵,这才得到了只言片语的消息,而她一个土生土长甚至从未出过这个小镇的农家姑娘,却又是从何得知?
一时之间,沈洛阳的心里升起了些许茫然,越了解却越看不懂,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天边,明知道或许这辈子都触碰不到,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追逐。
孙友亮却是第一次闻此事,心中惊疑难掩,看着苏紫依的神情显然不像是在撒谎,又想了想,捏造圣旨,假传旨意可是要掉脑袋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胡来?
念即此,孙友亮顿时心头一凛,“所谓不知者不罪,本官料想你一介平民百姓事先应当并不知情,只要你交代出幕后主使,本官可上奏为你求情,免你死罪。”
“当家的,你快招了吧!”中年妇女一脸惊慌的拽着自家男人的袖子,眼泪哗啦啦的流不停,那老夫人见中年男子犹豫不决,当即一咬牙,嚎道:“大人恕罪!我儿子是被蒙蔽的,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禁药,都是上品酒楼郑有财郑掌柜指使的!你们要砍头就砍他的,我儿子是无辜的啊!”
人群中,有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退了出去,拔腿就跑。沈洛阳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人慌张的背影,又看了看公堂之上那抹纤细的身影,犹豫了一下,也悄然离开了。
中年男子听到自家老娘都招了,顿时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似的,脸上的表情有些恍然。
罢了,钱再多,命都要没了,还惦记着有什么用?
“回大人的话,小人的确是受上品酒楼郑掌柜指使,因天下第一楼开张以来生意红火,抢了上品酒楼不少生意,郑掌柜便因此怀恨在心,便找到小人,给小人一千两银票和一颗药丸,让小人到天下第一楼吃饭时将那药丸吃下去陷入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