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荷目送阿敏跑向库房那边后,才悠悠离开,辗转进了一个院子。
“主子,朱子居那边气着呢,连阿敏都被打了。”
“哼,怪不得也不得他的心呢。蠢女人。……阿敏被打了?”
“千真万确。哭着出去的呢。”
“那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是。婢子定让她们滚出东苑!”
里面的女子靠在榻上挑了挑指甲,还有一道身影,伏在她身前为她揉按着,内侍打扮。紫荷不敢再探寻那人的面貌,上次多看了一眼就被叶昭昭喝了出去,只是,那人,可是真好看。
“去吧。”
紫荷离开后,那内侍出声:“怎么,果然还是吃不到的最勾人?都这些年了。”声音慵懒,带着丝嘲讽。
“你不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卡住他的下巴,将嘴里的果核吐给他。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让你……偷不着?”
“晚了。”
……
胡贵锋盯着柳府已经有些时日了,只看见柳南柯多次乘了马车到外面静域庵礼佛,到戌时才回。更加确定了心中想法。
“哼,臭婊子,装的贞节烈女一样,还不是嫁不出去?”不过即使是只看着那身段,也让人魂牵梦萦,也难怪柳家不愿意放人。
“爷,咱啥时候动手?!”
胡贵锋:“急啥。等她……”
却不知头顶垂柳荫里还蹲着个人,正捏着一直蝈蝈,很有兴味地看着他们。
“嘘,瞧瞧这人要做什么坏事……”
蝈蝈:蝈蝈~
已经出了七月,各地往宫里送秀女的车马陆陆续续进了京,都是十五六的女孩子,在中街之上,常听得见莺声燕语。
柳新掀了掀帘子,看见那些绑了粉色花绸的马车,里面都是秀女。
秀女进宫,若是有幸被太子看上,便是太子良娣,若是有才能的,就可以在宫中留职,待年满二十四出宫,仍是有人争着要娶的。
而今宫中的秀女都是给李济和备着的。
他虽未登基,却已是南国说一不二的人了,只等皇上知会一声,就是正儿八经的新君。而且又是年轻威武的形象,所以,这年的选秀竟是比往年不知热闹了多少。
她心里酸酸的。
但也只是一念闪过。她不怕等,天命不会错。此前种种教会了她一件事,就是不骄不躁,再也不上赶着做什么。只要将手中事做好了,就不会有遗憾。
于是放下帘子继续往前地走着。她要出城一趟,东市新开了石记酒庄,有些原料还要亲自去看看。要不是生意上的琐事,她只怕还缩在玉惠苑自怨自艾。
人,总要长记性的。
正行着,马车却忽就颠簸起来。
“小姐,车坏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但是,已经同庄子那边约好了时间,不去也不成。柳新才皱起眉,边上就过来一辆马车。
“这位贵人是车坏了?要不要雇车?小人刚载了客人过来,现在车空了。”
“这位小哥,府中车夫在此,只赁车可否?”
“这……”赶车的是个年轻男子,眉眼间很机灵,但是,听到这话,迟疑了下。
“贵人,还是让小人跟着吧。小人舍不得这车!”男子龇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