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请吧?”
那人就站在马车边上,恰恰挡住通往巷子口的方向,做了个请下车的手势。她却看着那只手有些虚影。
他左手背上有颗长了毛的痣,和他的脸,很搭。也晃了晃变成了两个三个。莫非车厢里那中诡异地香甜是迷香?!
此时硬要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柳新便顺着他示意的方向走过去,却走得很慢。
“给几分脸色还真当自己是贵人了?!不过是人家养的玩物!快走!”
那人见她有意拖时间,自背后狠推了一把,“臭婊子!装模作样!”
柳新被推得一个踉跄,头又有些晕,险些倒在地上,又被那人蛮横地扯了起来。但是却从这人口中听出了些不同寻常。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被带进了巷子尽头的一户人家中,那人却没有进来。
“啧啧……大才女南柯姑娘怎么光临寒舍啦?简直蓬荜生辉啊!”
自屋子里踱出一个人来,暗红色圆领袍,一身酒气,不是胡贵锋还有谁?
柳新仍旧挂着面纱,始终没有露出脸来,但是身高和腰身正和南柯这个年纪时相差不多。
她总算知道这一番折腾是为什么了。那日在酒楼下面匆匆一瞥,她竟被错认为姐姐了。胡贵锋对南柯本就有觊觎之心,这番回来给他得着机会,便想趁着南柯去庵中礼佛将人掳来。
哪知,他今日动手,她偏生也是今日出门来。
胡贵锋一步一步逼近,她便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面就是门。
“你竟看起来还似当年一样啊,明明脏透了,这气质竟还是别人比不了……”
他痴迷地伸出手来要摘她的面纱,柳新一偏头躲过,怒目而视。
“将我带来做什么?”
她已经快撑不住了,眼前胡贵锋的脸开始模糊。得想办法先跑到有人的地方!
“呵,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你在柳家做的事?”
胡贵锋眼睛里泛出些恶心的光来。越发逼近了,将她箍在墙边,脸也靠过来,浑浊的酒气就喷在她脸上。闻着十分恶心。
就是现在!
挥起右手对着胡贵锋的脸狠狠打过去,却被一把捏住了手腕,生疼,连带着她视线里也清晰了许多。
与此同时,左手捏紧簪子对准胡贵锋的脖子刺了进去,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臭婊……嗬嗬……”
胡贵锋看着她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话还没骂完,眼睛就失去了光彩,但是胸膛仍旧在剧烈起伏,脖子扭曲着,血间歇着往外喷洒,没说完的话都成了粗重的抽气声。
捏着她手腕的左手扯着她往下倒去,她被拉扯着倒在了胡贵锋身上,正对着他大睁着眼睛满是血迹的脸。
“啊——”
“爷,需要小的进来帮忙不?”
门外守着的男子,听见尖叫声,想着应该是动手了,不无猥琐地问道。那女人的身段,是真好啊!若是等爷玩儿腻了,说不定……
但是里面除了那一声之后就没了声音。
“爷?”
莫不是已经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