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无绝对。

去寻李济和的柳新也是听见消息连忙要往回跑。

“阿新，”

“皇上？”

柳新回头。

李济和顺势勾住她的纤腰，足尖在地上踏了两步，相拥着的身影拔地而起，越过宫墙围院，径直往永寿宫去。

“闭上眼睛。”

轻功跃动极快，柳新觉着自己的头发都散乱了，眼睛也睁不开，李济和说闭眼，柳新便顺从地闭上了。

他就是有这样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信赖想要依靠。

柳新丝毫不担心地感受起腾空而起的感觉，仿佛身在云端，自由非常。

李济和情不自禁将眼神锁在怀中闭着眼睛的人脸上，她有点紧张，睫毛不自觉地颤动着，嘴角也微微绷着，但是仍旧看得出她在微笑。

她这模样，简直像是等待采拮的果实。

于是，李济和在落脚借力的瞬间低头在柳新光洁的额头上擦过。

然后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望向前方，已经快要到达永寿宫。

柳新感觉得到一抹温润经过。但是仍旧不敢睁眼，只有心跳如鼓。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们也许可以是很纯粹的一对吧。

李济和将柳新放在永寿宫外，将手撤了回去。柳新一言不发冲进了永寿宫中，李济和跟在后面，眸色消去了那丝柔软，恢复了冷静和锐利。

宫中是该大清洗了。

万俟铎先到一步，正好看到李济和携柳新过来，行了一礼。

“在下万俟铎，见过南国陛下。”

李济和点点头，“无须多礼，进去看看太后吧。如果能治好再好不过。”

万俟铎应着，错李济和半步跟了进去。

李启握着穆向莲的手，时不时看向门口，看到李济和和柳新进来，忙道：“快来看看你母后，她方才哭了。是不是还有得救？”

李启曾也是杀伐果断的人，对穆向莲敬爱礼遇，却不曾有过这样外露的时刻。也许是生死来临，一些外在的就不那么重要了。李启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甚至有些慌乱。

万俟铎这次没有托大，上前为穆向莲把脉，眉头渐渐蹙起，不容乐观。

柳新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下并不改变先前的看法。太后娘娘流泪只是因为感官尚未全部丧失。但也只是残余了一点，仍旧没有挽回的可能。”

“庸医！”

李启激愤而起，将万俟铎从榻便逼开几步，神色不虞。

“在下虽不敢说医书冠绝天下，但是对药理还算精通。如果诸位信不过在下，尽可去请旁人来。在下治不了此病。就此告辞。”

“来人！将这妖言惑众的庸医拿下！”

李启红了眼睛，对他的态度也很是气闷。

李济和上前拦住李启，柳新则是将万俟铎带出永寿宫。避开李启。

“公子直说罢，此病后期可是还有什么症状？”

万俟铎惊异于她竟能察觉到，于是也不掩饰：“不灭忍封闭人的五识，却不会封闭痛觉。中毒者陷入昏迷后，身体诸如头部、胸中和腹部会有与日俱增的痛感，但是中毒之人却丝毫表现不出来。直到她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