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抱歉地笑笑,张开嘴,用口型告诉他,一定要保持安静。
安兴迟疑地点点头,我才将手放下来。
他刚要长出一口气,就被我用一个眼神制止。
安兴指指自己的腿,意思是被我压得发麻。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下去,顺势装作浑身脱力,在他腰腹周围摸了摸。
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年轻小老公吃到嘴里,我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门外,响声激烈且羞人。
门内,我跟安心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些微的暧昧。
我冲着他笑,他羞得太阳穴周围都红透了。
我伸出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千万别出声,随后,我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去,扒着门缝往外面看。
保姆跟情夫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我也希望他们持续的时间能够长一点。
我低头看腕上的表,心想,也差不多了吧?
眼看情夫发出轻哼,玄关那边仍没有动静,我不禁有些着急。
终于,从门外传来钥匙相互碰撞的声音。
“有人回来了,快穿衣服。”保姆很慌张地催促情夫。
她早有准备,只需要把裤子迅速提上。
我见时机差不多,赶紧回身拉上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安兴,一起冲出门去。
门打开,安兴的母亲提着旅行箱站在门口。
我大声质问慌张无措地保姆,“保姆阿姨,这个男人是谁,刚刚你们在做什么啊?好吵哦,安兴都被你们吵醒了。”
说话的同时,我朝安兴眨眨眼睛,示意他配合我。
站在玄关处的安母看起来很年轻,身材高挑,穿着华贵,一头漂亮乌黑的长发梳成一个发髻。
我心内感叹不已,眼前的人可是我的婆婆。
可命运弄人,我未来虽然会成为她的儿媳,这却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看着婆婆近在咫尺的威严面容,我敛下情绪,仍旧装作懵懂地看着保姆跟情夫。
两人虽然穿上衣服,可裤子的拉链都没拉,衣着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
最最关键的是,遗留在空气之中的气味实在是太呛鼻了。
婆婆是个观察力很强的人,察觉到我说的话不对劲,眼睛一眯,朝沙发上看过去。
上面的可疑白色痕迹让她的脸色冷下来。
“王芳,这个人是谁?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王芳脸红透了,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暗地里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安兴。
安兴还蒙着,没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把心一沉,露出自认纯真无害的笑脸对安母说:“阿姨好。我是安兴的同学。他今天感冒没去上学,我买了药过来看他。安兴吃过药就睡着了,我正要离开。然后,然后就……”
我装作胆怯地低下头,小心瞄向一旁的保姆。
保姆的脸都白了,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我心想,没想到我们会在,而且,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吧?
安母注意自家儿子的脸色不对劲,急忙问:“同学,你跟阿姨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这个阿姨脱了裤子,跟这个叔叔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
安兴的脸越来越红,犹如涂了一层颜料,他将头低低垂下,下巴都要扎进胸口了——就好像做错事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安母严厉地问:“安兴,你同学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兴一边抠手指,一边迟疑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小眼睛的情夫忽然哈哈哈地笑了。
我皱眉,不满地嘀咕:“有什么好笑的。”
情夫用手指摩挲着下巴,对安母说:“我是这个小区送快递的,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你的孩子跟他的同学……咳,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是很正常的。可这么做很容易误入歧途,我听保姆教训他们,也跟着附和两句。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挺厉害的,跟我们打成一团。你一回来,又信口开河,把脏水泼在我们身上。”
我惊呆了。
这个人可谓无耻至极!
安兴也万万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神情一下就慌了,差点没把手指甲掰掉。
“妈,不是这样的……”
“阿姨,做了亏心事的明明是他们!”
安母左右看看,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保姆的眼睛转了转,凑到安母身边,小声说:“姐,什么情况你回头问安兴吧。这个小姑娘哦,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你出差以后,她就三天两头的来。一来就把安兴推进卧室,两个人把房门一关,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好意思问。”
她推心置腹的模样让我觉得很恶心。
安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反驳,反倒把自己的舌头咬了,窝火的不得了。
安母脸色骤变,很防备地看着我。
她将安兴拉到身边,低声问:“儿子,你王阿姨说的是真的吗?”
安兴太阳穴周围剧烈地跳动数下,“她说谎!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王阿姨经常以各种理由把你留给我的生活费要走,我现在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她该买的都没买,还害我饿肚子,你出差的这几天,我又瘦了三斤!”
难得安兴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欣慰。
保姆咬着下嘴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姐,这工作我不干了。来你家三年,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们一家,回过头来,却被这样诬陷……分明是安兴受到这小狐狸精的蛊惑,把钱都给了人家花,反过来栽赃陷害我。我虽然是农村出来的,可最在乎就是声誉,就算讨饭,也不能活得这么没尊严。姐,我这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人!”
以退为进,高明。
这个时候,我反倒出奇的冷静。
活到二十五岁,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这都不算什么。
余光注意着安兴,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显然从小到大没被这样泼过脏水。
“王芳,你先别急着走,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你清白。”安母拦着保姆,严厉的目光扫向我
我很坦然地看着未来婆婆。
“小姑娘,你跟安兴是同班同学吗?”
“不是,我读高一。”
保姆一拍巴掌,“姐,你看看。都不是同班同学,却对安兴这么关心,感冒了还给送药来,他们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吗?”
安母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