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青容看向乐安宁,说“你怎么来了”,之后再看向她,目光灼灼。
这是他阔别三个多月后,第一次再正面碰上乐安宁。
如果不是在人前,他恨不得灼热视线看穿她。
可一想到自己三个月来受到的煎熬,奉行“只要是宁儿做的都是对的”原则的他,这次不想和以往一样了。
他不能这样放任她的,这次消失三个月,下次是不是要搞得消失三年,三十年?
他承受不起。
乐安宁本有很多话要对徐青容说,甚至决定无论怎样都要说出来。
可当她看到这样的徐青容,他眼神灼烈,她的话到嘴边,又都缩了回去,怔然看向他。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沉默着。
一旁的宋凌芷见ta们沉默对望,瞬间着急。
可不能让ta们又在一起,那人不会放过徐氏的,再有一次,徐氏就岌岌可危了!
宋凌芷赶紧拉回徐青容,说:“青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会议,中午要加班吗。”
徐青容对宋凌芷阻挠他的那些心思,心如明镜,他说:“这件事情您别插手,我和她需要点单独时间。”
这就是让她避让的意思了?
宋凌芷一想,不肯:“不行,我要知道她留下来究竟想做什么。”
“妈,您先到旁边休息,我想和安宁单独谈谈。”
徐青容的语气温和,态度却坚决。
宋凌芷平时把徐青容看得比眼珠还重,一听,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她到底乖乖听了徐青容的话。
宋凌芷退让到一边,不忘瞪乐安宁一眼。
拢了拢肩上的披肩,她仪态高雅贵妇地回徐青容:“好吧。但我跟你说,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不要轻易答应什么。”
她说完,一旁的乐安宁睁着两颗黑亮亮的眼珠看向她,眼神也算是在看奇葩。
虽然说同林鸟夫妻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但能不能等她不在场了,再表现得这样冷漠识时务?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啊,也会疼。
宋凌芷说完,徐青容眉头一皱,隐含不悦:“妈。”
他略有深意看宋凌芷一眼,嚣张的宋凌芷被他一看,眼神一缩,她退开了。
场上还剩徐青容和乐安宁。
其实宋凌芷刚才那句话说给徐青容听,何尝又不是在警告乐安宁,不要牵扯徐青容太多?乐安宁神情看似平静,内心早已通透。
乐安宁看向徐青容,沉默,最终到底是徐青容先败下阵,皱眉问她:“这三个多月你去哪里了?”
徐青容语气不悦,甚至他只顾发泄情绪,连自己这股不悦他都没注意到。
乐安宁自然听得出徐青容语气里的不同。
他紧张不悦,甚至那声气中不刻意就带上了一股怨气。他为她的消失在生气。
看着这样的徐青容,乐安宁不再纠结了。
这个脸上和心房都写着“在乎她”三字的徐青容,她又怎么能拖他下水?宋凌芷说的对。
乐安宁看他一眼,神情再平静不过:“我自然有我该去的地方,这不是你该管的。”
乐安宁的语气那样冷酷,面色那样冰冷,徐青容当即一愣。
徐青容怔然看向她,好半天没回过神。
等回过神,他面色逐渐黑沉,最后气场像燃烧起熊熊怒火,他压抑怒火:“乐安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什么叫她自有该去的地方,他不该管她,乐安宁疯了才会说这些话!
乐安宁闻言一转身,面色如常。
知道,她当然知道在说什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不是小孩儿,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要做或已做出哪种决定,那也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届时你不必怀疑我的诚意……”
“我决定和你分手,今天特意来通知你。”
乐安宁面无表情说完这一切,徐青容的怒火早已消散,只剩目瞪口呆地看向乐安宁。
一旁的宋凌芷也没想到乐安宁会这样说,一时间也表情错愕。
乐安宁再接再厉:“我寻思,咱们不能一直耗着,总得有个明确的结果,所以今天特意来告诉你结果。免得事情有始无终也没个说法,一来二去耽误你。”
“虽然咱们做不成情人,但这么多年的情义到底还在,我总不会想让你被耽误。”
乐安宁平静无澜地道来,语气里那样情真意切,徐青容听了,心头一动,忍不住摇头。
他惨然一笑,说:“宁儿,别闹了,别太调皮和淘气。”
他说她在闹,口吻何其无奈,好像对她没有办法。
乐安宁闻言,脑子再理智和有逻辑不过,她冷静说:“我没在闹,是很严肃地告知你。”
“如果你认为我在闹,那你先冷静一会儿,到时候反应过来你再想想。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得由你,我就先走了,后会有期。”
乐安宁说得沉冷自持,声音就像刚从冰箱冷冻柜里拿出的物件似的,冒着寒气。
同时她说完转身就走,身形如此决绝。
徐青容被这一幕刺得心头一痛,拉住她的手:“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声音沾满不悦,他又说:“一声不响,说消失就消失的人你。联系你那么久,半点没回应的人也是你。现在回头来和我发脾气的人,还是你。我也是人,也会情绪,你真当我不会生气吗。”
“那刚好,给你一个甩我的机会……”
“乐安宁!”乐安宁话没说完,徐青容已经脸色阴沉吼出。
“饭能乱吃,话能随便乱说么!”
“说话做事之前也不想想后果,说出来的话在人心里划出一道伤痕,这种感觉很爽吗!”
饶是徐青容脾气再好,三番两次听到乐安宁这些话,也控制不住生气。
分手这些言论,怎能随便乱说,不知道说出来,有多伤人。
乐安宁不敢看徐青容双眼,将头别过一边,忍得好辛苦才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异常。
“你再叫我的名字也不会改变什么,就这样吧。”说完,乐安宁伸出另一只手,要掰开徐青容握着她手腕的手。
她的动作,徐青容看着,心里升腾一阵阵痛意。
他原本放在乐安宁手上动作的目光抬起,看向乐安宁的眼睛:“你敢直视我的眼睛,对我说出你之前那些话吗。”乐安宁闻言,动作一顿。
乐安宁的一顿,徐青容也察觉到了,他心里顿时划过一丝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幸好,他的宁儿因为他的话还能产生异动。
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刚才那些话,是她的言不由衷。
然而徐青容暗自庆幸没多久,乐安宁抬起的眼眸,眼底清澈,那样波澜不惊地看向了他,“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很认真,我来通知你,和你分手。”
乐安宁说完,徐青容神情一怔,感觉像瞬间跌入万年寒潭,他的心和血液凉透,冰冷翻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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