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就是一拳，“肖正扬，你无耻。”

这一拳力量不小，肖正扬本身就是小白脸，他根本扛不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后来是两个侍妾架着他回去，还生病了。

肖母见儿子二度被程瑞瑞所伤，一气之下又将她告上衙门。

墨卿城走了，碧城又归张则楠管辖，他收了肖家一笔钱，二话不说就把程瑞瑞关进大牢，还不许任何人探望。

期间肖母来找过她一次，说再也不会让她见到肖正扬，要她老死在牢里。

饿了好几天的程瑞瑞根本没力气跟她吵架，迷迷糊糊想起娘，觉得自己不孝，没听母亲的话，硬要和肖正扬在一起。偶尔，极少也会想到顾城。

他虽然霸道、凶巴巴、还有一大堆的道理和借口，可至少他能保自己平安，若他在就好了。

又过了好几天，程瑞瑞觉得自己就快要上西天。

可是有人来了，给她送吃的，还将她带出大牢。

那个人她认识，是张则楠身边的师爷，存在感极低，要不是她三天两头犯事儿，还认不出这位师爷呢！

大口吃饭，眼睛渐渐有光彩，“师爷为什么救我？”她没那么天真，相信有人会不图回报的帮她。

程师爷先对她鞠躬，程瑞瑞心想，一定不是好事。

“程姑娘，我只有一个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入宫做宫女，将大好年华都蹉跎了。”

程瑞瑞听出来了，偷龙转凤，要把她送进宫里，“我的大好年华就能随便蹉跎吗？”

“在牢里也是浪费。”别看程师爷默默无闻，说话真是一针见血。

“好吧，在牢里没饭吃，皇宫总不能饿着我。”她放下碗筷，“在此之前，我要见我娘。”

程师爷摇头，“不行，这件事情谁都不能知道。”

程瑞瑞又道：“那我娘不是要伤心死了。”

“程姑娘，我不能冒任何风险。”程师爷跟她分析，“你在大牢里不见的事情总会被发现，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逃了，你母亲会晓得你还活着。”

程师爷说的有道理。反正她不想回牢里，点点头答应了。“你放我走，被人知道怎么办？”

“我自然有办法脱身。”他存在感低没人会怀疑他。

“程师爷，以后我母亲就拜托你多多照顾。”程瑞瑞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程母，别看程母凶得要死，都是装出来的，怕别人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这一走再见不知是何年，想到这里，她竟有几分想流泪的冲动。

“自然。”程师爷从衣袖中拿出一张文书，“这是进宫的凭证，你要收好了，待会儿会有马车带你走。记住你现在使程文瑞。”

忍住想流泪的冲动，她视死如归的点头。

既然没死，就要向死而生，生生不息。

程师爷先走了，她在路边驿站等了半天，终于看到官道上出现马车，程瑞瑞交出文书，便坐上马车。

车上还有很多跟她年龄相符的姑娘，想必都是被送进宫做宫女的。

前路漫漫，她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