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程瑞瑞才姗姗归来。

屋内的封小七听到动静马上跑来开门，“你去哪了？”程瑞瑞脸色极差，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惨了。

看到她有几分意外，“你怎么还没睡？”

封小七抿嘴，侧开身子。让她看到屋内贵气逼人的男人。

程瑞瑞表情僵硬，心一沉，“不知八皇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封小七拉她的袖管，“瑞瑞别说气话，我先出去，你们有话好好说。”

程瑞瑞挡在门口拦着她，“你凭什么走，该走的另有其人。”

男人适时站起来，步伐稳健款款而来。

程瑞瑞鼻头一酸，错开视线。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肖正扬，她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从方方面面来说，当时的顾城比他强的不止一点点。

可程瑞瑞总觉得顾城太好了，自己配不上。肖正扬是个软柿子，以后一定会听自己的话，就像爹对娘一样千依百顺。所以她收起自己的念想，决定嫁给肖正扬。

后来答应墨卿城不过是想完成当初自己的念想。

可她忘了，碧城的顾城她高攀不起。如今的八皇子更不是她能染指的人物。

程瑞瑞，别痴想妄想。

男人走到门口，一把将她扛在肩头。

“墨卿城，你发什么疯？”程瑞瑞措不及防，小手拍着他的后背，就像拍铁墙。

男人冷冰冰：“我们谈谈，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封小七一听，连忙打哈欠，“你们慢慢谈，我先睡了。”对瑞瑞的叫唤声熟视无睹，充耳未闻，关上门窗。

不管程瑞瑞踢他打他骂他都没用，“你停下来，我头晕！”她都快吐了。

墨卿城徐徐放下她。

程瑞瑞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墨卿城都在翩翩起舞。虽然不愿意，只能抓着他的手臂保持平衡，暴怒：“你滚。”

墨卿城好歹也是皇子，从小到大吃过的苦头都不及在程瑞瑞这儿的十分之一。“你冷静点。”

她深呼吸，头不晕了，马上松开手，背过身，“我跟你没话说。”

男人抓着她的肩膀，逼她同自己对视，无视她眼中的怒火，“你相信我，我都是为你好。”

“狗屁。”她不屑。

墨卿城耐着性子解释：“你做十皇弟的琴师，难免会遇到母后，我怕你们再起冲突。瑞瑞，母后手段非常，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程瑞瑞缓缓转过头，对上他关切的眼眸，一字一句：“那你更该放开我。”

鬼使神差，墨卿城真的松手，“你是认真的吗？”

“是。”她坦诚说。

弯月惨淡。

他感到冷意：“瑞瑞，我会竭尽所能保护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他伸出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一向老成的他竟然手抖得厉害。

冷风吹起她的一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眼神寒冰：“再见便是陌路人。”她略过男人宽厚的手掌，毫不留情的离开。

墨卿城犹如身置冰窖，握拳的手青筋暴起，“程瑞瑞。”三步并两步追上她，从背后抱住她，闻着她颈间淡淡的香气，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