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过一次，不能失去第二次，“我需要你，不要离开我。”

男人强有力的臂弯，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她努力克制自己，尽量平静的说：“我也需要你……离我远一点。”

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你非要如此。”他放下尊严挽留过，这是他的底线。

程瑞瑞拉开他的手，退出他的胸膛，目光灼灼：“如果皇后要对付我，你会怎么做？”

“我会保护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保证。

程瑞瑞顿了顿，眼神渐渐期待的问：“如果我不喜欢看到你和离落殇在一起，不许你见她，你可做得到？”她知道女人不该善妒，就是做不到。

墨卿城咬牙：“瑞瑞，你会是我的王妃。离落殇只是我音律上的朋友，她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阻碍。”

“可她已经是了。”说到底他还是用情不专。掰开他的手，同他面对面站着，眼中充满怨恨，“既然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你留我做什么？”程瑞瑞咬牙，竖眉嚷嚷：“我讨厌你！”

“好了，都是我的错。”墨卿城遇上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道歉。

气头上的程瑞瑞什么都听不进去，举起两根手指头，愤愤不平的说：“你只有两个选择，我或者离落殇。”

“我当然选你。”墨卿城脱口而出。

炸毛的程瑞瑞微微有些解气，“那你别跟她见面？”圆溜溜的黑眸熠熠生辉。

墨卿城蹙眉，“我喜欢你。”程瑞瑞表情总算有些明朗，他又说：“不过，瑞瑞你该试着了解落殇，她是好姑娘。”

缓和的情绪瞬间如同火山爆发，程瑞瑞用力推开墨卿城，漆黑的眸子染上怒火，“瞎了你的狗眼，她算哪门子好姑娘，不就是靠卖笑为生的艺伎吗？连种田的妇人都比她强。”

“程瑞瑞！”墨卿城稳住身形，英俊的脸庞露出不悦的神色，瑞瑞被他看得一阵恶寒。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格外醉人：“你怎么变成这样？落殇哪里得罪你？”

程瑞瑞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我一直都这样，如果你受不了就滚蛋。”她手指向远方。

墨卿城静默同她顿时片刻，终于在晚风沙沙作响中挪动步伐，节节后退。

他眼中的陌生深深刺痛着瑞瑞的心，倔强的她转过身和他背道而驰。

没什么好难过的，她宽慰自己，脚踏两条船的人不值得伤心。

回到房间，封小七走上前，眼神闪烁毫无睡意：“怎么样？说清楚了吗？”

程瑞瑞骄傲的扬起小脸，“当然。”坐到床上，翘着二郎腿，得意的说：“我不要他了。”

封小七蹙眉，怎么会这样？就算瑞瑞不懂事，八皇子也不会轻易放弃。按耐不住好奇问：“你们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不要提起他。”程瑞瑞装不下去，扬起的脸一点点垮下，眉眼间透着淡淡的哀伤。

感情如饮水，冷暖自知。封小七不便多问，轻拍瑞瑞的肩膀，“早点休息，不管发生什么，总会过去的。”

程瑞瑞用手遮住眼睛，再也说不出话，徐徐流下两行眼泪。

“我还以为眼泪流干了呢？”她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