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清州喜欢的话,我同你换过来就是了,反正也只是一样信物。”白辛言看着被楚清州托在手心的晶莹剔透的玉佩道“今日我并没有带在身上,明日我吩咐人送过来好了。”
楚清州秀眉一蹙,显然对白辛言的态度有些不满:“你怎么漫不经心的?”
“一块信物玉佩而已,没必要带在身上所以我才······”白辛言看着楚清州开始变冷的脸色,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你怎么了?”
楚清州问道:“所以你觉得一点也不重要对吗?”
“我······”
“够了!”楚清州冷声喝道,话音未落便起身飞身而去,几个起落便他翩然落在了岸上,白辛言在亭子里看着他毫无留恋转身离去的背影顿时傻了眼。
“额······好大的脾气。”白辛言小声嘀咕着趴到了桌子上,折腾了一天,自己都累了,不知不觉间,她竟伴着鼻间清香的荷香睡着了。
沐浴在清亮月光中的湖心亭里,一身白衣的秀美少年静静地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她长长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了片片阴影,像是前段时间西域小国进贡的凤尾蝶的尾翼。在熟睡中的她没有了平日朝堂之上的翩然风姿,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卸下了所有伪装的柔弱少女罢了。一身白衣散着长发洗去了脸上所有妆容恢复了原本样子的楚清州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拂去了她脸上几缕散发。
真是个傻瓜,难道就没看到湖里有巡夜的人么?竟然就在这里睡着了。
伸手把白辛言横抱起来,楚清州再次飞身往岸边而去,白衣被夜风扬起,犹如一抹流云。
等到白辛言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丝被,外衣被搭在床前的翡翠屏风上。她赶紧低头看了看,还好,衣服还是自己的,看来楚清州没有给她换衣服······若是······
正胡思乱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辛言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还没醒?”是楚清州的声音。
“回殿下,还没有。”
“我去叫她,你们把早膳端来。”楚清州说着便抬步往内室走来,白辛言吓了一跳,只好重新闭上眼作躺尸状。
一阵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伴着早晨的清风传来,好闻得很,白辛言在心里暗暗赞叹,这位清河公主倒是很会享受。
“该起了世子殿下。”楚清州边说便干净利索地把她身上的丝被扬手扯开,坐到了床沿上。
白辛言只好睁开了眼睛,撑着坐起身来:“你怎么知道······”
楚清州好笑的看着她:“下次装睡好歹也装得像一点,你当本宫傻么?快点起床用早膳了。”
“哦。”说着白辛言就要下床,这时,楚清州贴了上来,右手一张,一块碧光莹莹的玉佩出现在白辛言的面前——这分明是自己放在王府书房的那一块,怎会······
楚清州似笑非笑地说:“这是本宫昨夜吩咐了人去世子的书房取来的,从今日起,这一块就是本宫的,这一块才是世子的。记住了,往后无论是在何处,若是让本宫看到世子没有带这个······你猜猜我会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楚清州的笑让白辛言觉得全身发毛,她才不会闲的没事招惹这个可怕的女人呢。想着,她赶紧点头:“知道了。”
“好,本宫亲自伺候世子更衣。”楚清州说着便站起来,把屏风上搭着的外衣扯了下来拿在了手里“世子请。”
“你怎的跟个男子一样······”白辛言嘀咕“粗鲁。”
“你说什么?”楚清州纯良无害的微笑道“风大,本宫没听清楚。”
白辛言赶紧堆起了一脸假笑:“我方才说公主真是有女人味,娶公主过门简直是我白辛言三生有幸。”
“很好。”楚清州满意地点头,显然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
用过了早膳,楚清州便吩咐人送白辛言回府,白辛言象征性地推辞了几句,然后便任由楚清州派了几个公主府的侍卫簇拥着她往镇国王府而去。
而镇国王府中,陆少华,谢长安和周林三人正坐在白辛言的书房里喝茶吃点心,陆、谢、周三家皆是白家和赵家的世交,四个孩子从小又玩在一处,因此就都把其他几家当作自己家一般,来去自如自然不必说,因此三人一大早便一齐登门占据了白辛言的书房,从不把自己当客人的谢长安还吩咐了田晋一会把早膳端过来······
“听说,昨晚左相家那一位又把院子砸了?”谢长安咬了一口新做的绿豆糕“天天这么大火气可不好啊。”
“何止把院子砸了,听说还把院子里那棵树一掌拦腰劈断,受伤裂了一大道口子呢。”陆少华展开折扇悠闲地扇风。
“这么多年了,他可真是执着。”周林无奈地摇头。
谢长安长叹了一口气:“又想起当年咱们一起玩的时候了,咱们五个那时候······往世不可追也。”
“想这些做什么。”周林轻轻抚了抚青色的衣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积分无奈之色“从那一日开始,咱们同他再不是一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