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了，顾西臣走了进去，随着电梯门关上，顾西臣消失在沈若水和段青山的视线当中。

“年轻人……”段青山正要抬脚去追，但被沈若水叫住了。

“学长，你不用管他。”沈若水冷冷地道。

“若水，你俩吵吵闹闹归吵吵闹闹，但是这可是关乎人身安全的事情啊？”段青山理智地劝道，“你看你看他都已经喝成这样了，手还受伤了。现在天气挺冷的，他要是醉倒在路边，又或者酒驾出事儿了。你不得后悔啊？”

沈若水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最终长叹了一口气。她妥协了，快步走过去狂按电梯，她的手指上便沾到了顾西臣的血。她有将另外三部电梯都按了一下。随后便是焦急的等待。“快点，快点……”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电梯慢些没什么！偏偏这时候！”段青山不免有些焦急。

好不容易有一部电梯门打开了，沈若水与段青山赶紧走进去。到达一楼大厅时，一楼大厅除了稀稀疏疏几个人，并没没有顾西臣的身影。

沈若水和段青山一直循着地上的血迹，一直追到公寓大楼外。在空旷的黑夜的衬托之下，喝得半醉的顾西臣的背影显得尤为孤寂和可怜。没错，沈若水对顾西臣又生出了怜悯。也许是女性的天性使然，这样的上官京触碰到了沈若水心底的柔软。在她的少女时代，她也总是会因为顾西臣受到的伤害而心疼他。

“顾西臣！”

顾西臣愣在在原地，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回过头，只见沈若水快步向他走来，她几乎是小跑。风扬起她的长发，吹起她的衣角，美丽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那一瞬间此时的沈若水和过去的沈若水的影像重叠在了一起，仿佛曾经那个心心念念满是顾西臣的沈若水又回来了。顾西臣不禁痴痴地望着沈若水，笑了起来。

“你一个人回去吗？”沈若水微微地喘着气。

顾西臣笑着点点头。

“那你这是打算怎么回去？”沈若水没好气地问道。

“我开车来的，当然开车回去。”顾西臣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你酒驾？！”沈若水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呢？要是出什么事儿……”沈若水越说越激动，最后没好气地瞪着顾西臣。

“你还关心我……”顾西臣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睛熠熠生辉，那一张苍白的脸又恢复了生气。

“我不是在关心你，我……”沈若水十分苍白地辩解道，“我是关心那些无辜的人和路边的花花草草。你别自作多情。”说完又没好气地瞪了顾西臣一眼。

“嗯……姑且信你。”顾西臣看破但不所迫。沈若水关心他，他便已经很开心了。

特意给两人留时间的段青山从后面慢腾腾地赶上来，笑道：“要说话咱们回去说，在这儿多冷啊。”

“学长，你有车吗？”沈若水忽然转过身来问道。她想麻烦学长开车送一下顾西臣，才好赶紧甩了他这个大麻烦。

“有是有，可我现在身上没有车钥匙。”段青山无奈的摊手道，出来得急，也没个准备，他的脚上还穿着拖鞋呢。他猛然想起来，自家的门好像还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