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服下还穿着其他东西吗?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就是这么自然的闪出他脑海。

夏子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要和我说什么?”

她不自在地开口打破沉默:“程朗，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神很可怕?”

“有，”

程朗点头，又回忆了片刻:“有过。”

有人曾经也说过他的眼神很可怕，还提议对望的时候他能不能闭着眼睛。

心想到这里，程朗脱口问道:“那你怕不怕?需要我闭上眼睛或转移视线吗?”

啧，

夏子暮挑了下眉。

“我为什么要怕?”

夏子暮不甘示弱的睁大眼睛回视他:“比谁的眼睛大我可不会输。”

再说，他顶多也就是只有眼神吓人，其实夏子暮很清楚，程朗是绝对不会对她动手的。比起那些只会在背后放暗箭的人，他光明磊落很多。

也……帅很多。

程朗明显怔了怔，随即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从唇角缓缓荡开。

“你考虑得怎么样?”

心情畅意了，他的嗓音也不自觉地磁性了许多:“当军医的事。”

原来他今天是为了这事来的。

夏子暮微微耸了耸肩，诚实答道:“还没考虑好。”

是真的没考虑好，不是骗他。

虽然院长的做法让她很心寒，明明做错的不是她还硬要推她出来顶罪;但她也不敢贸然答应程朗入军营去当军医。

为什么?

因为军营里面的都是铁血铮铮的汉子啊!

摔!

如果她一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混入一堆真男人里面……恐怕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惨。

想到这里，夏子暮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看来还是回明世医院当她一辈子的小医生比较安全。

“不，我考虑好了，”

夏子暮斩钉截铁地给他一个答复:“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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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

“说要去哪里?”

外婆年纪毕竟大了，有点耳背，没有听清楚外面的谈话:“惠利，程先生想让我们子暮去哪里?”

“当军医?”

周惠利一脸吃惊:“为什么想要我们子暮去当军医?”

“军医吗?”

外婆楞了楞，然后脱口而出:“那不错啊，军医享受国家正规的福利补贴，如果能得到上级首长的赏识，说不定还能有晋升机会。”

“妈，”

周惠利惊讶望向她:“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嘿，你忘了吗?”

提起年轻时的事情，外婆神采焕发的:“想当年我也进过两年部队的，那时候在部队里虽然只是勤务兵，但手脚勤快，上级对我……”

“行了，行了，”

周惠利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回忆:“我可不想听你那些陈年谷子的事，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子暮如果当军医会不会比在明世医院的好。”

“京市军区，”

突然，外面谈话的声音又隐隐约约的传进来，程朗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睨着夏子暮:“比你现在的待遇福利要强几倍。”

强好几倍?

周惠利张了张嘴巴。

“那又怎样?”

夏子暮完全不心动:“我……”

“我们吃饭了!”

周惠利猛地推开厨房门冲出来:“程先生，有事以后再说，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