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讨好夏家和当军医，”

客厅里，周惠利把夏子暮堵在沙发上，一开口就扔出选择题:“你随便选一样吧。”

她们刚把外婆送上回家的车，家里就只有她们两人。

夏子暮微怔。

“你怎么知道军医的事?”

“昨晚我听到程先生的话了，”周惠利有点小埋怨地白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我偷听到，这么重要的事你是不打算和我说?”

“是，”

夏子暮诚实点头:“不会和你说的。”

“你这是不孝!”周惠利激动的喊起来，外婆不在这里她也没有了顾忌，把这段日子被气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

“夏子暮，你这段时间以来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内了是不是?别人的叛逆期都是在十几岁的时候，你都二十好几了，现在才开始不听话?”

“说够了吗?”

夏子暮神情冷淡的反问道:“妈，你都知道我二十好几了?知道我是成年人了?那为什么我每样事情都还要经过你批准?”

她已经被控制了这么多年，足够了。

周惠利一窒，半饷后又恼羞成怒起来:“因为你是我生下来的!没有我就没有你，这份天大的恩情就算要你一辈子偿还都不过分!”

天大的恩情……好大一顶帽子扣压下来。

夏子暮不由得暗暗捏紧拳头，她想上楼避开争吵，可周惠利就要挡在前面，非要逼她说出更凉薄无情的话。

真要和自己的妈妈撕破脸皮?

脑海里不由得闪出外婆回去前说的话:“子暮，外婆知道你委屈，但妈妈始终是妈妈，能忍让的时候就别和她置气。外婆这辈子只有你妈妈，你妈妈又只有你，所以外婆希望看见你们两个都能好好的。”

外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她担心……

夏子暮慢慢松开捏紧的拳头，语气也尽量平和:“那你想我怎么样?”

“去当军医!”

周惠利冲口说出自己的打算:“子暮，你一定要跟着程先生，跟在他身边当军医!夏长明这么忌惮程家，我们有了程先生这个大靠山，迟早能回到夏家的。”

“不要，”

夏子暮扭头拒绝:“我不要跟在程朗身边。”

哪里有人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老虎身边的?呵，她妈妈真的是特例。

“那你去讨好夏长明，”

出乎意料的周惠利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换上另一种好商量的语气:“子暮，你也别老是说我专制。你如果不肯去当军医，那就帮夏长明。”

“那更不可能，”

夏子暮脱口而出:“我不会帮夏家的，宁愿和程朗一起也不想接触夏家的人。”

更不用说要去讨好夏长明，那会比吃了苍蝇还让人恶心。

虽然程朗有些可恶、有些不要脸，但比起夏家人好太多了也赏心悦目许多。

“好!”

周惠利顿时眉开眼笑，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转身飞快拿起座机话筒:“我这就打电话给程先生，告诉他你愿意当军医了!”

……!

她什么时候说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