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搬了。
因为能有一个独立的浴间实在是太重要了。
经过下午周毅那两人差点撞破她洗澡,难保下次不会再遇到同样的事情发生,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远离公共浴间。
虽然搬来程朗隔壁房间好像也挺危险的。
不过夏子暮想:应付一个人总比应付一群人要来得容易吧?
结果在不久的将来,当她被程朗骗上床之后,才含泪咬恨的反应过来:尼玛,程朗才是她最应该避开的男人啊!
“钥匙,给你。”
等她把行李搬过来收拾得七七八八后,程朗高大的身躯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门框边,黑眸淡淡地打量了一眼她的宿舍布置。
啧,
他眼里浮出一点埋汰。
这女人真的是装男人装太久了?以至于连她的房间布置都是清一色的冷色调,深蓝的被套,只有黑灰色的衣服,简洁的个人物品,单单从这些来看,她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了。
想着,程朗的眸光从房间移到她的身上。
胸部又变平了。
大概是把那碍眼的东西穿上了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程朗心里莫名的有点不好受,这些年来,她单独一人是怎样在戴着的假面具中咬牙忍着生存下来的?
一定很辛苦吧。
心疼了吗?
有点。
虽然他还想不明白心疼的理由是什么。
那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把夏子暮拐到身边?
程朗想:因为她睡了他一晚,还骗了他这么久,害得他差点以为自己对男人有兴趣。有仇不报非君子。
夏子暮在他情绪难辨的目光中接过钥匙。
为了防止程朗变卦,她谨慎地再问一次:“你房间里的浴室真的可以给我随时使用?”
“是,”
程朗点头,并补充一句:“随时可以过去使用。”
“不会随时的,”
夏子暮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程首长,我会选你不在房间的时候再过去。”
她脑子精得很。
必须要等他外出之后才敢过去。
“不用避着我,”
程朗装懵回答道:“你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当然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任何一个时间过去也行。”
夏子暮笑,不再说话。
其实心里悄悄应了句:傻子才听你的话。
“啧,又在心里说我坏话。”
程朗突然抬起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她脸颊:“你这叫藐视首长,懂吗?”
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捏她,看着她站在跟前就是那样自然而然的捏了。
“哎!”
夏子暮被他捏得脸颊通红,啪一下拨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干吗要动手?我还是小孩子吗?”
居然捏脸颊!
“个子不大,”
程朗又啧了声,在她面前完全卸除了平日的冷漠:“脾气倒是不小。”
夏子暮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妈啊,这男人的语气听着好诡异。怎么有种“她是宝宝”的蜜汁感觉?
“程朗,你真的不舒服吗?”
夏子暮走前两步踮起脚尖,右手往他额头探过去:“哎,怎么办?我怀疑你不是有病就是中邪了,这么晚了去哪里找道士来给你驱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