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贴近,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狠狠地钻进他的鼻子里。
程朗感觉到身心都起了些微的变化。
但神情不动。
“没发烧,”
夏子暮仍不知道因为自己无意识的动作让前面的男人变身成狼,右手贴在他额头上探了几秒,然后给出定论:“程朗,你应该是中邪了,可能脑袋也有点不正常。”
说完,她唇角轻轻抿起来,要笑不笑的样子。
其实夏子暮在忍着笑。
谁叫他这么可恶,现在她在语言上讨回点便宜也不过分吧。
“好啦,我是医生,中邪的事不归我管,”
夏子暮收回贴在他额头上的手,把他往房外推:“你快点想办法去找个道士,不然回房关着门睡一觉也行。”
反正别再在她面前杵着。
她双手贴在他胸前,竟是分外的柔软。
程朗身形不动,大手顺势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微微用力往下按,顿时夏子暮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恤衫亲密地贴在他因为呼吸而轻微起伏的胸膛上……
他们站在门口,旁边有一扇拉开了一半的窗户。
外面星斗月轮,没有一丝云影,月光如银,穿过窗户静静地泻进来。再远一点点,种植在宿舍楼周围的大树发出“沙沙”好听的声音,把白天的酷暑闷躁一寸寸敛尽。
两人静静地对看彼此,她怔怔地眨了几下眼。
好像……心脏病又要犯了。
不然心跳为什么会这样快?
程朗的眼睛深处幽暗未明,有她看不清楚也不敢去研究的情绪在里面酝酿波动。
夏子暮想要轻轻抽回双手,却被他按得更紧。
“别动,”
程朗沉醇的嗓音有点哑,是那种正在极力忍耐的哑,重复的道:“夏子暮,别动。”
然后两人又用同样的姿势僵持了大约十几秒左右。
“等我,”
程朗再开口的话把夏子暮听了个懵逼:“我去拿钱给你。”
夏子暮:“……”
他是在说人话吗?怎么听不懂?
程朗终于肯松开手,转身大步往隔壁自己的房间走去,剩下她还是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他回来。
“拿着,”
程朗把两张百元大钞和一张五十元的绿钞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手里,神情还有点莫名的轻松:“这钱我用不上。”
“……”
“你,”
她终于找回说话的能力了,呆呆地盯着手里被他硬塞过来的两百五十块钱:“你给钱我干什么?”
难道他要她卖……
嘶!
夏子暮重重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又强烈鄙视地望向他:“程朗,我想不到你还有这样子的嗜好!!!”
他想用二百五就要她出卖自己?
“你想哪里去了?”
程朗只消一眼就看出她是想歪了,蹙了下眉头,可又不能明说出来这二百五是当初她睡了他一晚留下来的,现在他只是物归原主。
如果明说出来恐怕她会吓得连夜逃跑。
“你不用解释了,”
夏子暮攥紧手里的二百五,转身大步走回房间:“一个首长居然有这样的嗜好,我很鄙视你!”
话音都未完,她“砰”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听到这响亮的关门声,还有上锁的声音。
程朗:防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