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有意义的事。
指的是什么事?
半夜,夏子暮躺在床上,被程朗这句话扰乱得心思不宁,都乱得失眠了。他当时说这话的神情也有点怪怪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的怪。
“还不睡?”
夏子暮翻来覆去的默默在猜程朗的心思,突然,旁边的人缓缓开口说话了:“夏子暮,你身痒吗?你翻了一个晚上。”
“……”
“你才身痒!”
夏子暮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害她失眠的罪魁祸首,然后用力把被子从他身上扯过来:“程朗,这张床我要一个人独占,你滚。”
这两天她都是一个人睡的,即使程朗回来也是住在隔壁的房间,今晚有问题了?他跑过来和她一起睡。
程朗的睡姿平平稳稳的,透出一股军人的自律,身上的被子没有了,他顺手把抢被子的人拉过来取暖。
“别吵,睡觉。”
夏子暮力气没有他的大,自然挣脱不开,可又不甘心被他抱着,便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最后累得不成,靠在他臂弯里轻轻喘气。
“你身体差了,”
程朗闭着眼睛说话:“夏子暮,”
他还想说什么的,可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闭嘴,剩下的话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都怪他。
让她承受了手术之苦,术后也没有好好休养,体质才会变差的。
“你想吃什么?”
程朗再开口:“明天会有一个负责做饭的大妈过来,让她帮你调理一下身体。”
“我想吃我妈煮的饭,”夏子暮故意开口为难他:“你能满足我愿望吗?”
程朗睁开眼睛又闭上:“那把你的妈妈叫过来一起住。”
夏子暮没想到他还当真了,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下周惠利过来一起住的情景,轻微打了个寒颤,立即拒绝:“算了,你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要是我妈在一起住,呵,”夏子暮轻声的自言自语:“那每天的日子都有得受了。”
“对不起。”
夏子暮声音一顿,抬眸望向依然闭着双眼的程朗。
此时半夜,月静风凉,落地窗的窗帘被风吹得轻扬,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又不太敢确定。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夏子暮侧身,问他。
程朗静了几秒,突然也跟着侧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他幽深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澄澈的眼睛,再一次开口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对不起。”
夏子暮倒吸口气。
“你为什么道歉?”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她来说的吗?霸道的男人连台词也要抢走?
“那天……”
他没有说明是哪天,可他们都知道究竟是哪一天。
“我坚决要你放弃孩子,你肯定是很失望、很恨我的吧。”
他话刚说完,夏子暮的眼眶已经红了。
每次提起这件事都是痛,而和他面对面的提起更是连呼吸都是痛的。
“对不起……”
程朗单手来到她的后脑勺后,额头低着她的:“我不能冒着失去你的危险。对于我来说,那个孩子还没见过面,他只是一粒刚开始发育的细胞。可你是我身边陪伴的人,我对你才有感情。我不想……”
程朗声音微微沙哑起来:“我的妈妈就是当年难产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