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薇的这份淡定倒是让何幼锦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没有任何靠山背景的女人,居然有如此气魄。
“容夫人也是个聪明人,你没有任何身份背景,这皇家不会让你登上这个位置的,即使你再出众。”何幼锦也是实话实说,的确,像容薇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皇帝能让她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已经很不错了,怎么会让她有机会坐上太子妃的宝座。
“容薇自知身份地位,只不过想在这太子府中占有一席之地罢了,其他的别无所求。”容薇如画的眉眼间夹杂着一丝丝动人的惆怅,混合着满脸的笑意,萌生出一种娇弱忧愁的美感,宛如一个坠入凡尘的仙子一般,带着一身忧郁的仙气,等待着她的神君接她回那九天之上的仙宫。这等人物,岂能让她继续留在这太子府?
“容夫人,我们何不来个合作,我不能常来太子府,纵使我有满脑子的点子也实施不了,若是我们合作,我就可以给你提供方法,你来实施,一起扳倒那个心比天高的女人。”何幼锦美眸微眯,一双晶莹剔透却又略显浑浊的眼睛迸发这与她不相符合的狠历。
呵呵,然后呢,被查出来了,我就给你背黑锅?听完她的话,容薇在心中暗暗发笑,还以为这个何幼锦有多聪明,不知是她哄骗人技术太差还是自己被她看扁了,这种话她都说得出。容薇眼中灵光一闪,嘴角不经意的弯了起来。
“若是何小姐能助薇薇脱离苦海,微微定当鼎力相助,只求日后何小姐能给薇薇一个安宁的生活。”容薇对何幼锦欠了个身,表示对她的认同。何幼锦见容薇已然上了沟,心情十分不错,一张脸也不自觉的傲慢了许多。呵呵,这个容薇再受宠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罢了!想到这里,何幼锦眼中炙热更加的浓郁。
“小皇嫂!”御云昭不顾几个小丫鬟的阻拦,破门而入时,正好碰见了凤绯樱正在整理行李的场景,她不顾一旁半边身子湿透的御沐漓,直接扑了上去,将凤绯樱的行李抢了过来。凤绯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门“嘭”的一声打开,接着御云昭宛如俯冲下来的老鹰一般,将她整理了一半的行李抢了过去。
“公主找绯樱有何事?”凤绯樱直起身来,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兄妹俩。
“小皇嫂,有话好好说,清行李干啥啊,太子府住得不舒服吗?如果住的不舒服,你可以搬去宫里和我一起住啊,千万别回相府啊。”御云昭将那个硬邦邦的包袱紧紧搂在怀中,生怕被凤绯樱抢了过去,连被磕得生疼的肚子都被她忽略掉了。凤绯樱看着御云昭小心翼翼的语气,不知不觉收敛了一身的锋芒。微垂的眸子中闪烁着淡淡的笑意,在脸颊边摇晃的发丝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柔美,和容薇不同,容薇那种一举一动之中散发出那种无形的柔和此刻却比不上凤绯樱那微垂的眸子。这是这半个多月来,御沐漓第一次看到凤绯樱露出笑容,不知不觉竟看得呆了,忘了正事。
“公主放心,绯樱并没有想回太子府的意思,绯樱的哥哥过几日就要去边关了,我不过是想去看看他,最近我师傅给我配各种上好的药物,反正我用不着,就一起清了给他捎过去,以备不时之需。”凤绯樱将脸颊旁的那几缕发丝撩到耳后,向紧张兮兮的御云昭耐心的解释道。
“真的?”御云昭才发觉自己紧张过度,微微松开怀中的包裹,只见里面全是大大小小或精致或平凡的瓶瓶罐罐,稍微动一下,晃得整个包袱乒乒乓乓的响。可能是因为太过慌张,御云昭之前竟没有察觉。
“这样了,看来是我们想太多了。”余光瞄了一眼自己那个一言不发无用之极的哥哥,御云昭将包袱重新放回了桌上。
“真是的,就说小皇嫂不会抛下你不管的,让你想这么多,丢人了吧,真是,要你何用!”御云昭扯过身后比她高一头的御沐漓,丝毫不留情面的呵斥道。“这么大雨,自己来就自己来,居然还扯上我和你一起淋,你居心何在啊!”御云昭说着,还经自己全身上下唯一一处湿了的头发拿出来在御沐漓眼前晃。
御沐漓本不想说话,免得自讨没趣,热脸贴她冷屁股。被御云昭这么一说,顿时整个人都懵逼了……什么情况,不是御云昭这死丫头先一鼓作气冲过来的吗,被他拉过来是怎么回事?御沐漓又看看自己半边湿透的衣服,脸色黑的吓人。
“御云昭!”御沐漓突然呵斥一句,激将御云昭吓得顿时就怂了。
“那个,本助攻先跑路了,就先帮到这儿啊,如果满意的话,老铁双击666啊!”御云昭怂完之后,很神速的在御沐漓眼前消失,顺便拿走了俩人共用的那把六十四竹骨伞,流御沐漓面色阴沉的站在屋里,直面凤绯樱的冷眼。
“太子殿下可还有事?”见御云昭兔子一样溜走了,凤绯樱的笑意也逐渐的回收,全身锋芒毕露。
“无事。”御沐漓瞅了她一眼,然后将头扭向一边。不见不烦,说的就是这样吧。
“既然无事,那还留在这儿作甚?何小姐的萧不教了吗?”凤绯樱喝了一口水,疏离的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太笨不想教。”御沐漓沉着一张脸,眸中似乎凝聚了万年不化的冰渣一般。
“何小姐是京城家喻户晓的才女,何来笨之说……臣妾觉得,这等女子,比废了一手的绯樱……更适合当太子妃啊。”凤绯樱勾起一抹没有任何笑意的笑,连嘴角的温度都被冻结,手心盘踞着的疤痕此刻格外狰狞,更是横亘在两人中间,形成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呵呵,希望你不久后如愿以偿,何小姐……确实不错!”御沐漓听完她的话,顿时怒由心生,可跃于表面的,却又是近乎冷酷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