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慧有些惶惑,山本自己也有点发懵了,一个看似玩笑而又绝非玩笑的故事竟然还能牵扯出来意外收获,不仅激起了民愤,让那些准备离开的人们忽然变得沸腾起来。
山本畅快淋漓的发泄完却开始后怕起来,那种说不出来的冲动已经荡然无存。最原始的目的只是奉劝村长停止封门,引导村长放弃强求的婚姻,好让王家慧从婚姻的枷锁中解脱出来寻找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快乐,没成想竟会越扯越远,越扯越离谱儿,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就会起反作用,村长以后会更加放肆,村民们也会发生*甚至是可怕的上访事件,到头来遭殃的还是王家慧一家,那种难以预测的灭顶之灾。
看着村长一脸的可怜相,山本霎那间萌发一种怜悯之情,但是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什么好可怜的,眼前的封门事件就是遗留下来的罪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村长大人,那个砖厂的租赁款不会是你私吞了吧?给你算笔账,一年2万,8年就是16万,咱村现有一千人,每个人就应该分1600元,可是我们没有见一个铜板,幸亏这个年轻人提醒,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追究这事儿的。”
此人名叫赖四,赖四本不赖,一直没有老婆,四十多岁的人还常常说自己是处男,靠一副快板游街串巷卖老鼠药为生,整日有酒有肉,日子过的倒也滋润。赖四那张嘴巴简直可以跟百家讲坛上的大师级人物论剑。今天安排自己修建,起床后看见这里人多也就围了过来,几分钟就弄明白事情的缘由。
赵三金向赖四招招手,赖四看得清清楚楚,但他就是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涉及到了个人利益,他才不管天王老子地王爷是谁哩!
赵三金指着赖四的鼻子呵斥:“你个卖老鼠药的在这里闲扯淡,本来还想给你牵线搭桥找个对象哩,算了吧,打一辈子光棍跟我有屁相干。”
“那是我的事儿。谁像你,父子勾结骗婚,十里八村再找不到你们这样的货色,拿我们的钱快点吐出来,1600块,吆喝三年也挣不到的数字。”
“你……”赵三金被噎的无话可讲。
赵富贵慢悠悠的从太师椅上爬起来,清清嗓子,哑着声音喊:“这个年轻人,别跟我一般见识,人老了脑子也跟着犯浑,你来我们村是我们的荣幸,怠慢你了。”扬手冲工头嚷:“拆了,全拆了,我脑子不管用你们也跟着瞎*乱搞。”
“先别拆,谁动我就跟谁急。”王家慧半道里插了一杠子。
山本一头雾水,在场的人更觉得好奇。
赵富贵劝解着:“家慧呀,你可是咱们村子最有学问的人,不能做胡搅蛮缠的事儿!”
“胡搅蛮缠的人不是我,从我进村到现在我还没有看见过我的家人,他们的生死安危我不得而知,拆掉了证据我找谁评理去,村里村外又都是你的天下。”
山本掏出手机,连拍几张照片。
他们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好像之前排练无数次似的。
“大姐,大姐。”一直趴在门缝里的王家欣沉痛的喊叫:“我们,爹跟娘还有老二都在屋子里,他们都好好的。”
赵富贵摊手说:“混账,还愣着干嘛,要到人死了才拆吗?”
王家欣欣喜若狂的连声喊:“爹,娘,二姐,大姐回来啦!大姐回来啦!”
王天尚抖抖精神,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激动的咋呼:“我就说过,早晚这丫头会回来的,想我们王家几代积德行善,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帮我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孩她娘,把我那件皮袄找出来,我要去见见我未来的姑爷。”
“别得意太早,村长那头看你怎么交代,不过人家现在停止封门改拆墙了,说你一辈子总放空炮你又不乐意听。”
“娘,别吵了,我大姐领回来的那个哥哥可帅可帅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