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坏的眨眨眼,依旧是气到别人后神采风扬的的神色。
“你说跟我在一起腻烦,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她脸色气得苍白。
月倾霜冷哼一声,望向窗外,冷酷的沉默着,唇边闪烁着一丝不屑,淡淡笑道:“是又怎么样?”
红芷一挥手,用力打在他飞扬跋扈的脸上。漓溪身子一颤,匆忙道:“红芷妹妹,不要这个样子,他有伤”月倾霜苍白的脸颊上有些虚弱的喘息着,目光依然是玩世不恭的淡漠,他勾唇冷笑道:“何必拦她,你何不再用些力,让我死的也痛快”
“你……以为我不敢么?!”红芷气极,狠狠咬着唇,抑制着喷涌而出的泪水。
“红芷妹妹,我日后一定教你,只是他身体现在太虚弱,针法不能有半点差错,等他身体好些了我一定教你好么?”
“随便你们!”她甩下一句话,跑了出去顺手扯断了挂在门口的一串串红薰花,那是她最爱的花,深深浅浅的红在薄薄的日光中洒落了一地。
漓溪叹了口气,回身坐到他床边,看着他苍白俊颜,有些担忧道:“你还好么?”他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脸上浮起暧昧的笑容:“这么快就担心我了?”,她慌忙的从那个冰凉温柔的掌心中逃脱出来,眉头微皱道:“你可不可以正经点?”
咳咳,他的脸色忽然苍白起来,剧烈的咳嗽声床也摇晃的起来,一口暗红色的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他苍白的手指紧抓着胸口,脸上的神情虚弱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
“倾霜……你没事吧……?”
月倾霜牵扯出一抹憔悴的笑容:“现在的我是不是正经点了?”看着他深邃如潭强忍疼痛却故作坚强的眸子,漓溪的心口有一种酸涩的痛楚,涩涩的疼一点一点肯使者心脏某一处黑暗的角落。
他把头枕在她的肩旁上,昏昏的睡去了,像一个婴儿在母亲的怀里安详的睡着,面容安详而纯真。
漓溪看着他卸去防备而略带孩子气的睡颜,心头也不由渐渐柔软起来,没有动,只任由他孩子般的靠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漓溪的肩膀都已经酸疼,他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他直起身子,脸上还带着前一刻朦胧的睡颜,迷惘的看了她一眼:“我……睡了好久了么?”
“恩,有一会了……'
月倾霜没再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门槛处躺落在昏沉的日光中那一片片花瓣,许久才站起身目光含着淡淡的凄伤:“陪我出去走走吧,我觉得心里很闷……”
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最终只是点点头。
漓溪本以为他只是想在院子里走走,没想到他却执意带着她一路下山,停在了山脚下的一片河塘前,此时已是初秋,池塘中通透如碧的荷叶已经枯萎,荷花都已经凋败,池中的水也浑浊不堪,枯黄色的荷叶
毫无生机的半躺着,任秋风飒飒吹打。月倾霜做在池塘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池面,神色是难得一见的柔和,唇角泛起点点纯真的笑容,似是自语道:”这里还是那么美……”
漓溪神情有些困惑,眼前的景色怎么看去都是一片萧瑟颓败,又怎能称得上是美呢?许是看出她的心思,他模糊一笑,:“你不懂得,当年这里比瑶池仙境都要美上几分”
“那这里如今为何残败至此?”
月倾霜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模糊一笑,双眸定定望着池水,沉声道:“小时候我和君殇,红芷常常背着我们的爹跑到这片水塘里,采莲蓬,
抓红鱼。采荷花,我和君殇经常比谁采得多,他抓得不若我多的时候,我和红芷便会一起耻笑他,君殇每到此时都会被我们气得火冒三丈,我们躺在草地上厮打半日
才肯分开!”
漓溪认真地的听着,眼前也浮现出两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少年穿着锦衣华服在草地上扭打的狼狈样子,眸中不禁也盛满了清浅的笑意。
“那时以为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会是永远……”他叹了口气,神情带了一丝孩子般的沮丧“谁成想到日后会是如此光景”
漓溪低下头去,正思衬着如何开口安慰他,忽而月倾霜的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他猛地将漓溪拉到身后,低声道:“一会一有机会你就立刻走”记住了么?“
她疑惑的目光在看到从树林中出现的两个黑衣人变得忐忑不安。
“他们是什么人?”漓溪在他身后紧张的小声问道
月倾霜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手中剑柄上那一条张牙舞爪的银蛇,唇色淡然若水
“他们是天山派的人”
闻言,漓溪身子不由一僵,她记得红芷曾说过害月倾霜奇毒正是天山派所为,而琅君殇只要一听到天山派更是大发雷霆,任凭琅君殇用尽所有残忍冷酷手段,都无法铲除
,反而让他们的势力这几年更加壮大。
“月倾霜,想不到你还活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大笑着走了过来,手中的剑闪烁着冰冷的杀气,月倾霜冷淡一笑道:“林左使还没有死,我怎么舍得呢?就算我真的要死,我也一定会让你
陪葬呢”
后一个个子稍矮的男子大步走了上来,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狂傲道:“左使何必和他们废话,让我薛之先杀了他们,这个月倾霜坏了我们太多好事,我们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们敢,如果你敢伤害他,琅君殇不会放过你们的!”漓溪咬了咬唇,大声道,她虽天性软弱,但也懂得如何在危急关头威胁敌人,这也是她在凤鸣宫这些年学会的。
薛之打量了她一眼,脸上泛起淫荡的笑容:“放心,丫头,只要你肯乖乖侍奉本大爷,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别做梦了,你最好在琅君殇来之前快点离开这里,否则他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她咬唇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