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虽说是一位妩媚的歌姬,但她绝不是一个风尘妓女,更不是水性杨花之人。
正是由于李师师吟诗吟到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才使徽宗皇帝想起了远在海角天涯的苏轼。
从初次PK江南名姬开始,身体和思想都被李师师的激情燃烧起来的赵佶,便做了几件大大的好事。
徽宗退朝以后,依然回想着李师师送自己出门时的情景。于是,他又痴痴地轻吟起了苏轼的诗词名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时,垂帘听政的向太后正好路过,听到赵佶在轻吟苏轼的诗句,便想起了“乌台诗案”时的情景。
当时婆婆曹太后谆谆教诲神宗皇帝的话,又回响在已近垂暮之年的向太后的耳边:“想当年,你父亲高兴地说,‘我为子孙得到了两个宰相’。现在,苏轼写了几首小诗,发了一点牢骚,你就罗织罪名,把他下狱论死,对得起你的父皇吗?对得起太祖立下的‘誓碑’吗?”
“母后……”虽然向太后不是自己的亲妈,但是因为向太后立赵佶成了皇帝,所以赵佶对向太后变得愈加恭敬,他深情地冲着向太后施个礼,一字一句地说,“母后,皇儿想把苏轼召回来,您看合适吗?”
“好啊,哀家也真是老糊涂了……”一想起写下“大江东去”的苏轼,向太后就不无惋惜地说,“苏轼的一生,也挺坎坷的,当初,你哥哥把他贬到了海南,而我是后来才听说的……苏轼是个好人,好人啊!”
赵佶得到了向太后的恩准,立即用“瘦金体”亲自下诏:赦苏轼即刻动身,渡海北还。
这可以说是赵佶自登基以来,做的第一件大好事。
除了“赦苏轼”这件众望所归的事情,赵佶又接受了大臣江公望的谏言,下旨把宫廷内苑豢养的珍禽异兽赶走。
然而,那些平时饱食终日的家伙们,岂肯轻易离开这衣食无忧的风水宝地呢?于是,这个叫,那个喊,有些姿色稍微好一点的鸟儿,还在太监们的面前耍赖。
看到一只白鹤像泼妇一样地赖着不走,赵佶就举起手中的龙头玉杖,猛地击打这只白鹤,直到它离开为止。
事后,赵佶皇帝为了明志,就把江公望的谏言雕刻在了自己的手杖上。
这是赵佶做的第二件大好事,人们盛赞道:“徽宗杖上刻谏言”。
赵佶早就听说有个人不学无术,却自诩为当代司马光,还和其父亲一起在朝中结党营私,便对这父子二人极端不满。
于是,在宫廷设宴时,赵佶让那个人蒙受圣恩前来陪酒,还拿来一个大大的酒杯,并以此人是名门之后为借口连连向他劝酒。
在皇帝“糖衣炮弹”的攻击下,这个无耻小人渐渐力不从心了,最后竟栽倒在了徽宗赵佶的脚下,还吐了满地的秽物。
徽宗皇帝鄙夷地看着他的丑态,不无讥讽地说:“哈哈,真要把你灌死了,我大宋岂不损失了一个司马光吗?”
这件事,可以算是赵佶做的第三件大好事,人们称之为“杯酒罐佞奴”。
但是,由于歌舞双栖明星李师师吊着自己的胃口,赵佶对后宫佳丽还是变得“食金不昧”、视若无睹。即使母仪天下貌若天仙的皇后,赤身**地围着他正走三遭、倒转三圈,也提不起赵佶的“性趣”来。
正在赵佶神色迷蒙之际,大学士王黼来了;宋徽宗赵佶连忙凑近王黼的耳朵,小声地嘀咕说:“朕欲外出察访民情风俗,王爱卿意下如何呢?”
上次,大宋顶级画家PK大宋顶级红歌星的事儿,王黼早听高俅说了,他也正想顺便看看李师师的芳容。所以,王黼不假思索地说:“想当年,太祖微访赵普宰相,即使风雪飞扬,也毫不在乎。皇上身居九重,若不常常微行私访,岂能知道天下的民情风俗呢?”
听到王爱卿与自己志同道合,赵佶紧锁的眉头才悄然绽放开来,他拍着亲密属下的肩膀,连连称赞道:“王爱卿说的极是,王爱卿说的极是啊!”
王黼还趁热打铁,虔诚地说:“如果皇上现在就去,臣愿意随侍!”
于是,赵佶在王黼的陪同下,以体察民情为由,踏着夜色来到了“听琴大姬院”。
这次,赵佶可谓是轻车熟路了。他让王黼在门外把守,自己径直走进了歌舞巨星李师师温馨的寝室。
望着赵佶轻轻地叩开李师师房门的潇洒动作,身为臣子的王黼,真想大喊一声:“万岁爷驾临!”
如果王黼真的喊一声,就好了;那样李师师会有所准备,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了。
李师师的手忙脚乱,并不是畏惧皇上赵佶,而是另有隐情。
原来,自从传说宋徽宗“包二奶”之后,那些先前来过“听琴大姬院”的文人墨客们,一走到江南名姬李师师寝室的门口,就像看见了妇产科的红色警告那样望而却步了。因此,李师师的顾客一夜之间少了许多。
虽然,望着姐妹们的寝室门庭若市,而自己的寝室门可罗雀,李师师也从不介意。但是,这毕竟是“听琴大剧院”啊。
因此,听到邻居们传来的浪笑声,或者呻吟声,想到这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李师师的心里,还是挺痒痒的。
于是,李师师想了个排解“痒痒”的好办法,那就是到京城的郊游去散步。
站在京城的郊游汴河的虹桥上,只见汴河上下船来船往,真是千帆竞发、百舸争流啊。
你看,一只载货的大船驶近大桥下面的时候,船夫们知道要穿过桥洞了,就忙乱了起来:有的站在船篷顶上,落下风帆,有的在船舷上使劲撑篙,有的用长篙顶住桥洞的洞顶,使船顺着水势安全通过。
你看,一只货船要靠近码头了,由于负载过重,船主就雇用很多纤夫,拉着大船艰难地行进着。那些光着膀子、露着肌肉而大汗淋漓的纤夫们,不但不喊一声累,还从那干裂的嘴唇里,发出了欢乐的歌声。
无论是穿过桥洞的船,还是靠近码头的船,都行进得很慢很慢的,因为所有的船夫,都看到了江南名姬李师师的大驾光临;因为所有船夫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李师师光芒四射的芳容。
让这些好几个月没有靠近女人身子的家伙们,透视够了,李师师才缓缓地走下虹桥,来到了汴河幽幽的北岸。
暮色降临了,在无边的雾霭之中,掩映着几家茅舍和几棵老柳树。
这时,只见一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正向京城飞奔而来。
脚夫和毛驴过后,又来了一顶四个男人抬着的轿子,轿子内,还坐着一位灿若桃花的妙龄女子……
望着这在汴京城里难以觅到的“风景”,李师师一改往日的清凉凄婉,甜甜地笑了起来,因为李师师想到了一个美丽的词儿——驴。
稍顷,李师师又把这个“驴”和天下的所有男人,连在了一起。你看那些撑船的船夫,像驴一样得忙乱;你看那些拉船的纤夫,像驴一样得卖力;你再看那些抬轿子的脚夫,也像驴一样地“四蹄”晃动。
李师师由京城外的“驴”,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京城里的“驴”。京城里的驴们,正在为自己的官职奔波,正在为自己的偷情遮掩,正在为自己的美人斗殴……
李师师想到这里,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驴!”
“驴儿?”身后一个“美驴”的声音传过来,他讪笑道,“嘻嘻,我的美人儿,我可想死你了!”
李师师回眸一看,来人正是武功员外郎贾奕。
贾奕英俊潇洒,武艺超群,本是李师师肚皮上的常客。但是,自从他知晓了皇帝画家PK歌舞巨星的风流韵事儿,由于担心脑袋可能会挪动个地方,所以不敢到“听琴大剧院”重温旧情了。
但是今晚,这个贾奕和朋友们喝了几盅酒,就变得有点儿不可一世了。他疯狂地抱住自己的情人,猛烈地亲吻起来。
由于李师师平生最惧怕两种东西:一是男人喝的酒,二是男人送上的热吻。所以,她约贾奕来到了自己的寝室,两人开始了巫山**,开始了山盟海誓。
意犹未尽的贾奕,还趴在李师师的小肚子上,狂妄地填了一首《南乡子》:
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
暗想圣情珲似梦。
追欢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
满掬沉檀喷瑞烟。
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
留下鲛绡当宿钱。
可是现在,猛然听到了当朝皇帝开门的声音,贾奕的鸳鸯蝴蝶梦不仅戛然而止,还吓得他慌不择路地钻入了李师师的床底下。
更使贾奕心惊肉跳的是,当钻进李师师床下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汗津津的肉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