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帝对佛教义学也很有研究,对《般若经》、《涅?经》、《法华经》等尤为重视。梁武帝还经常召开各种*,他经常是昨天在朝堂上和大臣们商谈国事,第二天就跑到寺庙里给大家讲经说法。
如他在普通六年(525年)于同泰寺开过“千僧会”。中大通元年(529年),他曾开设四部无遮大会(僧、尼及男女居士这四众均可参加,没有限制),参加者有道俗五万余人。中大通三年(531年)十月,梁武帝到同泰寺讲《大般涅?经》,同年十一月又去讲《摩诃般若波罗蜜经》。他的讲经会,听众经常成千上万。他于中大通五年(533年)在同泰寺讲《金字摩诃般若经》时,与会的高僧有千人,其他信徒则达上十万以人。
梁武帝还积极从事佛教撰述,阐述其独特的佛学观。据史料记载,他曾写过《摩诃般若波罗蜜经注解》(现仅存序)、《三慧经义记》、《制旨大涅?经讲疏》、《净名经义记》、《制旨大集经讲疏》、《发般若经题论义并问答》。以上诸篇现已遗失,不存于世。
梁武帝还提出了三教会通的思想,三教并用。他的三教会通准确地讲是三教同源,即儒道都源自于佛教,他把老子、周公、孔子都看作是如来的弟子,同出一源(《舍事道法诏》)。从这个源头看,都是同一的,“穷源无二圣”(《述三教诗》,《广弘明集》卷三十)。三教的作用是相同的,都教化人为善,“测善非三英”。
因此,梁武帝在推崇佛教的同时,并未冷落儒道二教,而是三教并用,特别在义学上,还有融合儒佛的地方。他的这些理论可说是以后唐宋之间三教合一宗教思想的先声。
由上可见,我们完全把梁武帝的佛教狂热归因于政治是讲不通的,很多情况说明他内心确实是很信仰这个宗教的。但我们又不能完全相信梁武帝真是那么一个慈悲的好人,否则他就不会多次对外发动战争,对老百姓越来越重的负担不闻不问。他下那么大的力气扶持佛教,当然有很大程度是为了自己的统治和形象服务,他经常在臣民面前展现他勤俭,不近女色这些方面,把自己标榜为天下少有的贤君明君。比如有一次处决一个恶贯满盈的罪犯时,他装模做样地整天闷闷不乐,以示心慈。对梁武帝玩的这套把戏和伎俩,连司马光都将其痛斥为“欺天”。
人是复杂的动物,何况是一个信仰佛教,掌杀伐大权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