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想与钱荣荣起舞，他那颗春潮萌动的心始终让他想动动钱荣荣。[手打吧(www.shouda8。com) 疯子手打]可是钱荣荣被程磊拉走了，这本该属于他动的女人却被别人分享了。赵芮心里不是滋味。他站在那里，盯着程磊和钱荣荣的一切动作，心里不允许他们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六个人中，电视屏幕前，钱部长和“赵浪妮”在“舒情”演唱，钱部长的手已经舒发到了“赵浪妮”隆起的前胸上。程磊和钱荣荣在慢舞，赵芮在吃醋，还有一位是坐在沙发上的妇联付主席。

妇联付主席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三个女性中，她年龄最大，但也没大到哪儿去，还不至于残花败柳吧？但却被冷落在了沙发上，似乎是没人动的女人了。

妇联付主席不是一个尖酸的女人，她能善解人意，也会善待自己。她见赵芮站在那里，目光却盯着钱荣荣，一直追随着钱荣荣的转动而转动，她的心里便猜出了赵芮的心思，嘴角一动，流露出一丝笑意来，然后站起身子走向赵芮。

“赵秘书，不请我跳一曲吗？”

赵芮有些不自然地珊珊一笑。“付主席，我请你跳。”

赵芮摆开舞姿，做了个请的动作。妇联付主席符合着，俩人开始起舞，舞向中场。

其实在妇联付主席的心里，谁请谁跳都是无关紧要，关键是别被冷落了。社会就是个大舞台，人人都是舞台中的角色。角色应该演得既是自己，但又得让别人看得雾里看花，看得朦胧，那才是真正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赵芮演好自己的角色了吗？他虽然和妇联付主席在跳舞，但目光却总在追随钱荣荣，他把自己的角色演得露骨了。

程磊拽起荣荣跳舞并没有别的意思，两口子一个床上睡觉，就算是再两地分居也是睡了多少年的，他没在乎这点时间。程磊与自己的老婆跳舞是因为他要告诉荣荣他一会儿他要先走，他回去接孩子去，让荣荣在这里玩吧，大家都这么个玩法，也不要扫了别人的兴。

钱荣荣应着。

两人的身体距离并不是贴得很近，很近会让人笑话的。

因为两人的身体有一定的距离，所以程磊想与她说话就得俯下身子贴近钱荣荣的耳边。他这一切动作都没逃过赵芮的眼睛。

“你看，机关人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尔虞我诈。今天的酒席上，钱部长，你们的付主席，还有你们妇联的那个赵部长，都是话里有话，话里藏话的。以后在工作中，要多长些头脑，常笑少说话。笑让人永远分辨不出你的观点，话多可必有一失呀。——你知道人为什么长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两个鼻孔，而只长了一张嘴吗？那就是说让你多听、多看、多嗅觉，而少说话。”

“有那么严重吗？”

“另外你那个本家哥哥钱部长，油腔滑调的，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你想哪去了？也不看看你老婆有没有那本事。哼！小心眼。”

程磊笑了。

钱部长与“赵浪妮”的第一首歌曲《两只蝴蝶》唱完了。妇联付主席带头为钱部长鼓掌。

鼓掌并非是对好的东西的赞叹，而只是一种形式。有多少个大尾巴会议上的领导把着话筒不放，最后得到了一片掌声，可那掌声里有多少是对领导讲话的赞叹，又有多少是为领导你可讲完了，这回会议可算是要结束了的掌声。

妇联付主席为钱部长他们鼓掌是一种对领导能亲自参与进来，并且亲自唱上一首歌曲的形式性表态，也表明自己是认真听了。

掌声后的片刻，房间里略微静了一点，程磊抓住这段时间向大家声明。

“钱部长、付主席、还有各位，为让大家玩得尽兴，我把荣荣留给大家了，家里还有孩子，我回去照顾一下，我先失陪了。”

钱部长：“嗯——，也好。你放心，你的荣荣，我们借用完了一定给你送回去。”

话从钱部长嘴里出来总是那么别出心裁，总是让人产生联想。

他的荣荣？赵芮在听到钱部长说过这话后问自己。“家里还有孩子，我回去照顾一下。”程磊的解释又提醒了他。哦！此时他才弄清楚，程磊原来是钱荣荣的丈夫，怪不得人家是那么地随意。

此时赵芮又重新开始审视程磊，似乎感到程磊有种浩然正气的大度。这种大度不是一般人能苟同的，这种大度有种气势。他先走了也好，否则自己对钱荣荣的那种龌龊的心思会在程磊这种气势面前显得——赵芮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了。

程磊走后，大家建议钱荣荣来一首。因为今天的活动是钱荣荣挑起的。

钱荣荣推脱着，她没有唱歌的天赋，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本来自己长得就矮、粗、胖，没有别人有姿色，就更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我歌唱得不好，还是你们来吧。”

书到考时方知少。钱荣荣也后悔，过去跟着孙正文时进歌厅光搂着跳舞了，怎么就没有练好几首歌曲呢，练好了，今天不是也可以露个脸，弥补一下自己的缺陷吗。

“赵浪妮”却不饶。“不行，你怎么也得唱，大家都唱好了，还来这练什么歌呀。你就随便选一首练练，小城县歌也行。”

钱部长发话了。“妇联干部可得多面手啊！这也是一项业务吗！”

“那我就来一首《粉红色的回忆吧》，别见笑，跑调是定局了。”

钱荣荣说着点出歌曲，拿起了麦克。没人会看重她会不会跑调的。

歌曲的前揍缓起时，“赵浪妮”又一次主动地拉着钱部长的手，把他拉到了前场，随着曲子开始起步。她愿意把自己交给领导。

沙发上的赵芮真想去帮钱荣荣把歌唱好，因为钱荣荣说了她唱不好，他还真的但心她唱歌跑调让人笑话，可他要是去帮钱荣荣，那沙发上也就只留下妇联付主席了。他略一迟疑，妇联付主席又一次起来邀请他了。两人也离开了沙发舞到了前场。

歌厅里彩灯阑珊，一切都让人仿佛进入了梦幻中。

赵芮与付主席的第二次起舞，他的对钱荣荣的心略微静了些。可妇联付主席的女性特有芳香伴着酒气浸入赵芮的心菲，真让人想入非非。这里三个女人中，只有她是身材最高最苗条的，跳起舞来显得轻盈，她的舞也是跳得最出色，她不用赵芮带舞便能旋转自如地跟上赵芮舞步。进、退、旋转中，她始终与赵芮保持着舞姿的姿态与距离。坚挺的**离他的身体只有一权之隔。**间的乳沟在彩灯的闪烁下显得若隐若现。

她应该不到四十岁吧！赵芮这样猜着。比自己顶多大出10岁去。

“赵秘书想什么呢？”

舞步放慢时，妇联付主席的脸上洋溢着笑意，柔情问他。酒虽然多了点，但两人架在一起还是稳稳的。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想。”

赵芮不敢在多想，对付主席多想会让他感到自己肮脏。

“冷县长舞跳得好吗？”

“冷县长？”

妇联付主席的突然问到冷国萍的舞姿，这使赵芮无法回答。他不知道付主席是什么用意。冷国萍是小城的马列主义老太婆，这词是廉洁褒义还是守旧贬义？马列主义老太婆应该不会跳舞，但大讲改革开放的今天，连舞都不会跳的人，思想还能解放到哪去？

“不知道。冷县长的舞应该是跳得很好，只是我没见她跳过。”

“哦！”

妇联付主席不是个猎奇心特别强的女人。她也是与赵芮在舞中随意地想了解冷国萍。在她的心里，冷国萍应该是一个不会生活的人。她不再与赵芮讨论冷县长的问题，背后议论领导是大忌的。

两人默默地慢舞。

当舞步转身时，赵芮看到了钱部长与“赵浪妮”抱到了一起，两人的身体已分不清是彩灯在动还是他们两人的身体在动了。

他们一定有过故事发生，就像他自己和钱荣荣。赵芮这样猜测着。

妇联付主席在灰暗中，从赵芮乱了的脚步中感觉到了什么。她顺着赵芮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钱部长与“赵浪妮”抱到了一起的一幕，她马上利用舞步把赵芮的身体很自然地旋转了90度，使钱部长与“赵浪妮”两人的影子避开了赵芮的视线。

“赵秘书。”

“嗯！”赵芮的注意力又回到妇联付主席的身上。

“你说大家为什么都愿意来歌厅？”

“练歌呀。”

“有多少人意在练歌？”

“不知道。”

“你看，歌厅是不是为男女非合法性地抱到一起提供了合理、合规、合法的场所呀？”

妇联付主席说着也把双手勾住了赵芮的脖子，坚挺的**也顶到了他的前胸。

赵芮为之一震，两眼立马去瞟了一眼钱荣荣。他见钱荣荣两眼紧盯着屏幕，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他。他也就放心地用双手试着去抱妇联付主席，俩人也就在原地随着歌曲踏起步来。

“赵秘书，人吗，进了歌厅可以醉，可是出了歌厅就应该清醒了。你说是不是呀？”

“嗯——，应该的，应该的。”

赵芮细细地品着妇联付主席的这句话，他感到这话很耐人寻味。似乎是小城人在追随时代的气息中，对异姓间相互碰撞的重新审视。改革开放，信息的发展，电视、电脑加手机等现代信息传输工具，使西方的性观念传输进来，冲击着小城人的思想，好奇而刺激，使这一撇一捺的“人”只想善待自己，不想负起责任。而另一方面，东方固有的传统性观念又在束缚着人的行动，使人一脚踩在加速器上，一脚踩在刹车上，有时还真难以找准平衡。

妇联付主席见赵芮进入了深思，她笑了。

钱荣荣的歌唱完了。妇联付主席从赵芮的脖子上拿开双手，与钱部长唱完第一曲时一样，第一个鼓掌来，她没有注意钱荣荣是不是把歌唱跑调了。

赵芮也随之鼓掌，他不再回头去看钱部长和“赵浪妮”了。

歌曲再起时，是妇联付主席点的。钱荣荣主动邀请了她的本家哥哥钱部长。在若隐若现的彩灯里，她似乎感觉到了钱部长的双手通过她的腰部深入到了她臀部，触摸到了她的肌肤。

“钱部长，不要这样。”

她低声呻吟着，但感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