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犬羊之?。”

朱熹集注：棘子成，卫大夫。疾时人文胜，故为此言。言子成之言，乃君子之意。然言出于舌，则驷马不能追之，又惜其失言也。?，其郭反。?，皮去毛者也。言文质等耳，不可相无。若必尽去其文而独存其质，则君子小人无以辨矣。夫棘子成矫当时之弊，固失之过；而子贡矫子成之弊，又无本末轻重之差，胥失之矣。

先说，?，? ，其郭反，即读 qo ，普通话没得这个读音，所以用 kuò 来代替。

后人对 质 和文 ，总是解释成本质与表面。

在前文，我已经说过这个问题了。礼 中的 文，是指文字方案；质 ，是指 按照文字方案逐一实施。文字方案齐全，但没按照其实施，就叫文大于质，反之，则质大于文。从实际的角度来看，重要的是做得到位，文字差点儿，没关系。所以，棘子成说：君子，用行动表达就OK了，为啥要用文字表达？

贡说：杯具（悲剧）呀！你这样说君子，不要乱说话啊，说出去的话，用车儿都追不上啊，收不回来了呀。文字就是对行动的表述，行动就是对文字的实施。虎豹的皮革像犬羊的吗？即，虎豹和犬羊，谁动作快？它们的表皮（表述），是一样的么？

请看国学网的解释：本质就像文采，文采就像本质，都是同等重要的。去掉了毛的虎、豹皮，就如同去掉了毛的犬、羊皮一样。

它的意思是，把毛去掉了，虎皮和羊皮的价值是一样的，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