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室。
“是躺着,还是坐着?”唐润玲进了卧室,反倒有些不大自在了。
“躺着,在床上躺着,或者是半躺。”曲延坐到床上把休闲装脱了,上身是一件背心,下面只剩了一条裤衩。
脱完衣服,曲延很舒服地倚在软床的靠背上,伸着腿。
半躺。
唐润玲还是有些放不开,弯腰摆弄床边小柜上的一个小盆栽。花盆的瓷很讲究,景泰蓝,瓷面上是一株含而未放的紫荆,还有挺飘逸的四个字:紫荆逸韵。紫荆,香港的紫荆。
“曲先生,你喜欢什么花?”唐润玲媚媚的眼神儿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半赤着身子好玩地勾脚指头的曲延。
“说不上,小时候,觉得长在菜地边的牵牛花最好看,跟个喇叭似地,后来,上了大学,因为我就读的传媒学院的辛院长喜欢野生的杜鹃,就觉得,杜鹃是最有气势的,还有一次去一所大学,看到他们那儿的樱花,也觉得很有味道……我对花这东西,不敏感,好看就行。”曲延挺随意地说道。
唐润玲捧着曲延的茶杯,朝曲延呶了呶嘴,“要不要喝口茶?”
借着这个由头,唐润玲捧着茶杯,挨着曲延坐下,把茶杯递到了曲延的嘴边。
曲延挺起身子,喝了一口,两手握住了唐润玲捧着茶杯的手。
唐润玲身子就势一歪,贴近了曲延,嘴唇轻轻地碰了碰曲延的脸,手放下茶杯,又把嘴唇润到了曲延的脸上。
曲延的手贴到了唐润玲的后背上。
两个人由初始的生涩渐渐地开始热——吻。
……
唐润玲终于把沙滩装脱了,上身是罩罩,下身是一条很精致的内裤。
床上的逸事,却并没有继续进行下去。
曲延主动停了。
“现在,可以聊天儿了。”曲延又好玩地勾脚指头。
唐润玲也勾了几下白玉一样的脚趾,“我真的不敢想,可以跟曲先生,这样子在床上躺着,我一开始只想到了一种交易,在房间里,两个人就那样,把该做的事儿做完了,然后,提出要求,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找个地方,休假去了……”
“上床其实最简单,狗啊猫啊猪啊,老虎狮子,都会,四条腿的,两条腿的,只要摆好姿势,很快就完事儿了。”曲延『摸』了一下唐润玲傲挺的波峰,“你说让我留下来过夜,想没想过,要长时间的在床上,在地板上,在卫生间,还有厨房,滚来滚去,高啊低地69也好老汉推车也好,就跟岛国的枪战片一样,要累个半死?”
“啊,要这么辛苦?”唐润玲用手遮挡了一下,“我想,也就两三次吧,哪会有滚来滚去,那样……也太疯狂了。”
“曲先生,你刚才说,岛国的枪战片?那是什么东西。”唐润玲对宅男们的辞令有些不解。
“大陆的语境,河蟹无孔不入,河蟹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曲延停了一下。
“河蟹我知道,就象,曲先生被封杀,不能上电视不让登报纸不能在网路上有与曲先生有关的贴子。”唐润玲用手掌轻轻地在曲延的大腿上摁了一下,“河蟹那么强大的样子,是因为,那上面挂着三块手表呢。三块手表,就是你们大陆人的禁地,谁也不能去碰他,谁去碰他,就会被那么大个的河蟹狠狠地夹一下。”
“岛国艺术片,就是从河蟹的夹缝里变态出来的无可奈何的名词,他的真名字叫日本非主流女明星真枪实弹版床上功夫片,英文名字叫a-v。”
“网络上,河蟹的真名字叫过滤和屏蔽,他的主要对手是敏感词……我曲延的名字,已经被敏感了,你现在可以叫我敏感先生。”
唐润玲笑了,把手贴在曲延的肚子上,“敏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敏感呢。”
“男人和女人已经不敏感了,是本能的冲动,弄在一起,冲啊动地很快就过去那股劲儿了……我们这块大陆可不行,一直处在敏感的高-『潮』中……鲁迅先生说,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觉得,敏感这个东西,已经超越了最大最神奇猪圈里的沉默,完全超越了,我想,我觉得,甚至,我可以肯定,某集团的超高度敏感,只能有一个结果,在高-『潮』的高-『潮』中喷发成自己烧自己的火山……如果,是床上的事儿,男人的火山,会有女人用自带的深宫里面的水,天然的水,哗啦啦地浇——可是我们这儿,只有点火地,没有灭火地……猪也是有火地,如果圈养的猪如有神助地跳出了猪圈,在山林里蹦达几天,有了野『性』了,心里就会有火。如果,所有的猪,心里都烧起了火,河蟹就难办了。”
“你真是个怪人,说着男人和女人的事儿,三扯两扯地,就扯到你们大陆人的那个不敢碰的河蟹的那个东西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在床上折腾我呢。”唐润玲跟曲延聊开了,放松了,开心了,竟然把腿张开了,『露』出了接合部的葱茏。
“那是个蛋,很大很大很大的蛋,那个蛋一旦炸开了,比日本的8.9级地震还厉害,那个蛋要炸开了,就不是10米高的海啸了,得是百米千米高的毁灭『性』的海啸……是要死人地,应该说,死很多很*的猪……比如说,很多很多的猪,以为,蛋里面有房子有车子有东方人的三百年后的伟大世纪,可是,蛋裂开缝了,就象某位漂亮的美眉的两条腿,开得太大了,『露』出来的全是茅草,那就坏了,那就真相了……我们不管有什么,就是不能有真相,你想一下,那么伟大的蛋里,里面,要全是一把火就烧没了的茅草,三百年后还怎么伟大?”
“啊哟,你坏……”唐润玲看到了自己两腿间的葱茏,赶紧把腿并上了。
“我不坏,我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要不是好人的话,河蟹怎么会跟我较劲,泰山压顶的全方位封杀……河蟹对说人话说真相话的人是零容忍,河蟹一千个一万个不能容忍,某个人说,大陆每个人头顶上顶着的那个最美好的蛋里,其实是好难看好难看的杂『乱』无章的茅草。”
“为什么,做个好人这么难呢?”
“不让说人话。谁说人话,谁就是神经不正常。”
“不让说真话,谁说真话,谁就是别有用心,谁就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蛋的敌人……所有的人只能崇敬那个蛋,跪拜那个蛋!”
……
“啊哟,坏了,不对哦,晚了……怪不得棉棉说,在你跟前要小心,我……中毒了,我真的成了你的奴隶了……坏人,不知不觉地就被你引着,我以后,肯定做不了坏女人了……”
唐润玲不知说什么好了,娇笑了几声,竟然把曲延扑到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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