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意思是?”
“天命之所以是天命,是因为这样做最合乎逻辑。既然是最合乎逻辑的事情,那么很多人都想要它发生。”
东祭月神色中有些疲惫。
“皇上,臣并非真的能通天意,不过是对有些事看得明白也乐见其成而已。”
李济和沉默了。东祭月的意思很明显了,时间虽然过去久远,但是实际上,这是一场阴谋从来都没有停下过。从那个人出生开始,就被卷入到了这场角逐中,任是谁也想要利用她,所以,她成了天命之人。
利用她的人包括自己的父皇,和国师东祭月,也包括柳家和滇南,甚至修月人。
心里忽然就钝钝的疼起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胁迫着做了这许多的事情。而如今,是自己亲手将她送上了“神坛”。
自己同修月人有什么不同呢!
“皇上无须自责。她生来有此经历,就如同皇上生来就应为九五之尊一样。臣虽不能真正预言天命,但也信命。”
东祭月反过来到要宽慰李济和一些。
“皇兄,你们在说什么?”
李济衡实在听不下去,终究还是问了,否则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不忍怎么一点也不懂呢?
“秦王殿下,臣在说如何处理今日之事。”
事情的关键就在那个人身上,他如此说也算不上欺瞒。
东祭月捋捋胡子,等着李济和想明白其中关键,这件事重要的不是利用了谁,而是,最后结果如何。身为帝王就应该有这种觉悟,大多时候结果比之过程和方法都重要得多。
李济和想到的却是夜里,柳新同他议政,她的口吻不像一个旁观者,表现出来甚至同他一般将江山社稷放在心上。
她不是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了她,他于心不安。
“孤自有定论,劳烦国师了。”
李济和不再犹豫不绝,起身告辞。
东祭月送两人出来后,又看了看天,因为不是夜间,天上星辰几乎都看不见,但是一轮圆月仍旧在西方,在它上方,有一颗小亮点,那也是一颗星辰,在白日里仍旧能被人所见,足见其亮度远胜于其他星辰。
宫中此时已经大乱。
柳新端坐在永寿宫中,面上已经是一层寒冰。“还是查不出来原因吗?”
“回禀娘娘,臣等……查不出来,可否容臣等回去再查查医书?”
太医院一众太医有些挫败,但是实在没有法子,只好低着头跪在柳新面前。这位皇后刚才下死命令,医不好太后就全体自请辞官。
可是遇上这种疑难杂症,他们是真的恨不能立刻走人。
柳新:“很好。本宫竟不知道,全天下的庸医都聚集在太医院!”
但是此时发脾气于事无补。“去向皇上请一道圣旨,广招医者能人,谁能医好太后娘娘,便可入太医院,赏黄金二十两。前来医治医不好不会追责。”
如画有些担心:“太医都没办法的病,外面的人能行吗?”
“如画姑姑,本宫没有别的办法了。”
柳新并不动摇。有些时候,并不能局限于所知,多得是能人志士在民间,她也不算是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