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而在坊间传闻,京市的程大首长今天可是冲冠一怒为男人。
还是为了一个曾经当街泼了他一身果汁,还骂了他一脸的男人。
樊文峰很是担忧。
程首长这陷入得……似乎挺深啊。
“程首长,”
樊文峰悄悄开门探头进入病房:“警局来了,你要不要现在见他?”
经过今天的事,现在京市里有不少的部门正是人人自危,程家二少这一闹等于是来了一场小地震,都怕受到责罚。
房内,程朗坐在病床边,头也不回的冷道:“让他等着。”
“哦。”
樊文峰答应了声,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偷看里面的情形。
当看到他心里头尊敬的程首长眼神连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床上的人,他心里更是担忧。
这要是一男一女的会是多好、多让人乐见其成的姻缘啊?
偏偏老天捉弄人,偏偏就是两个男人。
唉。
“小伙子!”
突然,有人在后面急忙地拍了一下他肩膀:“我家子暮是不是在里面?”
樊文峰转过身:“您是……”
“我是子暮的外婆,有人通知说她被送来到医院了,是吗?”
“是的,就在里面,我家首长正……”
樊文峰话都来不及说完,外婆已经风风火火的推门跑了进去:“子暮!子暮!”
“……”
还想告诉婆婆他家首长暂时不想有人进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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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有声音,程朗冷着脸站起来。
床上的人似乎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皮轻轻动了几下,支撑着要睁开来。
程朗脸色更不好了,真想把来人……
“子暮!”
外婆跑到病床前,当看到面容苍白的夏子暮后,老人家的心高高悬起来:“你有没有事?”
看到是一个面慈和善的老婆婆,程首长无形中吃了个瘪,生生地把怒气压下去。
“外婆,”
夏子暮觉得眼皮上方压着千斤重,勉强睁开到一半便放弃了,半眯着疲倦又沉重的眼皮,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安慰外婆。
“您别担心,我没事呢。”
外婆看她到了这时候还顾着安慰自己,不由得又怜又爱又心痛,装作责骂:“你这孩子还说没事?我和你妈赶去拘留所的时候,他们都说你被人带走了,差点就要吓死我!”
后来又听人说是带去医院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这赶来的路上胆颤心惊的。
“对不起,”
夏子暮轻声道歉:“外婆,那您心脏还好吗?”
“你没事外婆就安心了,”
外婆帮她掖了掖被子:“吓坏了吧,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好了再说。”
她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安慰,把旁边站着的程朗当成了透明人。
“咳!”
不愿被无视的程首长不轻不重的咳了声。
夏子暮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把脸扭到一边装懵。
她想起被程朗救出来的一幕……怪不好意思的。
“你是?”
外婆面向程朗:“小伙子,是你把子暮送来医院的吗?”
“嗯,”
程朗礼貌地对外婆点点头:“是的。”
“那子暮身上的衣服……”
外婆的声音有点奇怪:“也是你帮她换下来的?”